那小子一屁股墩坐在了地上,脖子向上梗梗两下子,抽了,抽得口吐白沫子。
这里虽然路灯不亮,但远处还有路灯的光亮投过来,还能看清戚丽嫣脚下的那个熊孩子。
我心里想,怎么自己还不知道自己有癫痫抽风病,还出来劫道?现在,这个行当的职业素质太差了!
我在戚丽嫣的耳朵里问她,“你还领他去医院呀?”
戚丽嫣说,“美的他!谁管!”
“不管,你还不快走!”
“嗯呢”戚丽嫣说着绕开这两个小劫匪,继续往西走。
我看不到身后那两个小兔崽子在干什么,就从戚丽嫣的耳廓里跳到她的肩上,向后看去,见另一个小子蹲下身去,担惊受怕地观察他的“小哥们儿”,手足无措的样子。
我心里想,看你们今后还敢不敢出来耍流//氓了!没准一动上这个心思,就得抽起来做下病了。
我又回到了戚丽嫣的耳廓里,继续指挥着她往严律己家走。
越往那边走越亮堂,没有了坏路灯的现象。
走到严律己家的大门口,我命令戚丽嫣停下,让她找个树毛子隐身的地方等着我,我进这屋里有点事。
戚丽嫣问我,“哥,那你啥时候出来呀?”
我说,“一会儿。我不在你耳朵里说走,你就得一直等着我你还害怕呀?”
“这明晃晃的,害啥怕?再说,一会儿我藏在树毛子里,别人在明处,我在暗处,只有我吓唬别人的份儿。
我再三嘱咐她,“你也别吓唬别人,咱是一头好母牛,哪能做那种损人不利己的事呢?你就在这等我,我不回来,你千万不能走,你要走了,就再也见不到我了。”
戚丽嫣哭声地说,“哥,你可得回来呀!”
我说,“放心,我一定回来,只要你等着我。”
“哥,我一定等着你,就是等一宿,等到天亮了,我也等你!”
“好好,你现在就去那树毛子隐藏起来吧,我好知道你藏在哪儿,出来好找你。”
“嗯哪。”戚丽嫣应声,就往严律己家门前的西边走去。我想,我爸特意把他家这儿绿化得高矮大小,分好几个层次!
他家这个院儿,本身就占用公共用地,又再加两层绿化,等于把这块地方都划归到他家所有了。
前边还有一块停车的地方,使公路到这里就瘦身了。
什么叫权力?什么叫霸道?依此可见一斑!
戚丽嫣靠在严律己家的院墙上,有高矮两种绿化树遮挡着,外边一点儿也看不到她。
我想,她要是靠久了,会坐在墙根凸起的石基上的。
这个季节坐在石头上也不算很凉,况且,我进去,看看眼儿,就出来了,那种事,其实没什么好看的,那些动作虽然很刺激,但看久了,免不了觉得乏味、单调。
我就让戚丽嫣在这儿等着我,戚丽嫣表决心似地应着我。我就从她的耳廓里跳到她的头顶上,又一纵身跳到院墙头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