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是这样,他可该怎么办?
“别动。”玄辛巨大的手指,点在姜重黎的背上,将他像一块软乎乎的小肉饼一样,抵得不能动弹。
忽然,神官回过头,向城堡望来,姜重黎一瞬间,几乎以为他看到了自己,在向自己求助。
但紧接着出现的,却是男爵夫人美艳又陈旧的盛装身影。
她明显吓得不轻,整张脸都苍白无比,但她的背脊依然挺得笔直,坚定地走了出来。
她是男爵领的领主,这里是她的领地,无论来者是谁,意欲为何,她都没有躲在后面的道理。
迎着神官欣喜的目光,男爵夫人走向亲王的战车。
但神官的喜悦,只是一瞬之间,随着男爵夫人的靠近,神官面上的笑容慢慢消失,转为疑惑,后又转为难以置信,最后甚至看上去,有些凄惶。
他死死盯着男爵夫人,嘴唇都哆嗦起来,似乎有什么巨大的疑问,在心底翻涌,被他用尽了全身的力量克制,才没有脱口问出声音。
男爵夫人没有看他,坚持着走到战车前面,终究抵不住黑暗亲王巨大的威势,双腿一软,跪了下来。
姜重黎都要急死了,要不是被玄辛死死按住,简直一刻都忍不住,立即就想跳出去解救小浣熊和小蝴蝶。
战车里面,似乎传出了黑暗亲王模糊而冷漠的声音,男爵夫人瘦弱的肩膀抖了抖,缓缓抬起头来。
姜重黎脑补着,应该是黑暗亲王叫她抬起脸来给大爷瞧瞧吧。
切,那个一身黑的家伙,拽什么拽,这副做派,简直是强抢民女的土匪恶霸臭流氓。
耳中传来玄辛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姜重黎火了,这么危险的时刻,那个黑心肝还有心思笑!
玄辛的手指往下挪了挪,碾了碾姜重黎撅起的屁屁。
柔软,暄呼,弹滑,像刚刚蒸好出锅的粉白寿桃,手感十分好。
姜重黎呆了呆,此贼竟然趁着这种时候耍他流氓!
这又不怕黑暗亲王发现了?
手指似乎捅上了瘾,一下不够,又来一下。
姜重黎忍不住在心中大骂,什么色胆包天悍不畏死之类的,全乱七八糟的骂出来了。
玄辛似乎很享受他想叫又不敢的样子,竟连嘴唇都凑了过来,在姜重黎的腰背上,辗转厮磨着亲。
姜重黎手脚并用地推他,在巨大的叶子下面,微微蠕动。
等好不容易把玄辛的唇舌推开了,姜重黎眼角都有些泛红,微微气喘。
战车那边,不知又说了些什么,姜重黎恍惚看到,男爵夫人在缓缓摇头。
神官抿着唇,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但男爵夫人不为所动,依然坚定甚至带着些许悲戚地,默默摇头,表达拒绝之意。
神官垂眸,不知在想什么,然后,当他再次抬起头来时,已是一派肃穆坚毅。
战车的车门,缓缓滑开一道缝隙,深沉如夜空的黑宝石,闪耀着光芒。
神官凑上前去,恭恭敬敬,虔诚地亲吻了黑暗亲王手上的黑宝石戒指。
随着这个亲吻,妖蝶巨大的蝶翼,在他身后展开,轻灵溢彩,美不胜收。
混合着醉人花香与甜蜜酒香的夜风,带着温柔又势不可挡的劲头,瞬间吹拂而过,吹遍了贫瘠破落的男爵领。
姜重黎猛然抬起头来,望向迷雾森林的方向。
在看不见的远方,有什么沉沉蔼蔼的阻隔,正在消散,令人心胸舒畅,豁然开朗。
男爵夫人也站起身来,对着神官,恭敬行礼。
神官不见丝毫喜悦,面对向他行礼的男爵夫人,眼中溢满了悲惶。
黑暗亲王的车驾动了,黑甲军团潮水般合拢,簇拥着他们至高的殿下,伴着奔雷般的蹄声,渐渐远去。
当然,那辆被偷的十六乘黑马车,也一并带走了。
姜重黎再也忍不住好奇,一跃而起,往男爵夫人他们跑了过去。
神官的妖蝶瞬间离体而出,仿佛被最甜美的鲜花吸引一般,围绕着国王翩翩飞翔,用如梦似幻的舞姿,表达着自己的喜悦。
神官怔怔望着姜重黎,眼中的悲惶被巨大的喜悦尽数洗刷干净,化为泪滴滑落脸庞。
姜重黎逗了逗飞舞的妖蝶,挠挠头,叹了口气。
哎,本来还想看神官的好戏,可有伴灵在,他绝不可能认不出自己,戏看不成,满足不了恶趣味,多少有些遗憾。
“女王……不,国王陛下……”神官上前一步,上下打量姜重黎,眼中尽是掩不住的稀奇。
姜重黎没看成戏,反而被当了戏看,不由有些不爽。
于是,也不理他,只去问男爵夫人的话,“你们都说了些什么啊?”
男爵夫人带着淡淡的惘然,与心凉后的波澜不惊,缓缓开口,“小姜,他是坛蜜优合,一个私生子,神棍,杀人犯,但今后,他就是亲王亲封的坛蜜伯爵了,是我男爵领附庸的领主与效忠的对象。”
姜重黎慢慢张大了嘴,好半天好半天,都回不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