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苏斓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她不可思议的看着在床~上神情异常严肃的女人,仿佛没听见她刚才说的那句话,只有“离婚”两个字挤进了她的耳朵。
她在海城市的时候,离婚的想法从未有一刻不在她的脑袋中徘徊。每当夜深人静,她总是辗转反侧,而那时候想的最多的事情莫过于什么时候跟严牧野离婚呢?
无论她与严牧野之间有什么协议,只要简逸那边的麻烦解决了,她也是要跟他走到离婚那一步的。
总不能让她顶着与严牧野的婚姻束缚回到夏染的身边。
“您为什么不喜欢严牧野?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似乎您第一次见到他就好像对他很排斥。甚至是有些厌恶。”还记得今天早晨在餐厅,严牧野只不过告诉这个女人他的名字,这个女人就吓的脸色煞白。
一个名字罢了,就让她跟严牧野离婚?
就算她也有想跟严牧野离婚的念头,可如果在打官司的时候,她呈上的理由是不喜丈夫的名字,那她铁定败诉啊。
况且以严牧野刚才的态度来看,若是她提出跟他离婚的事,上法庭调解的过程是必不可少的。
他绝对不可能同意离婚这件事。
“我没有!”苏锦对于女儿的质问厉声反驳道。“我只是不想自己的女儿随便就嫁给一个没有感情基础的男人!我只想要你得到幸福,而不是仅有一副婚姻的躯壳!”
哪怕两人之间爱意缠绵,那都不一定能携手相守到老。
更何况那个孩子与她女儿之间什么都不存在。
“可能要让您失望了。”苏斓玩味的一笑,略感遗憾的摊开双手。“就算我们之间没有您口中那份可以让婚姻持久下去的爱情,但我们之间却有可以让这份婚姻继续下去的利益存在。”就像商场上的规则一样,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
她与严牧野的婚姻本就是建立在双方互惠互利的情况之下,若非要谈及感情,那未免有些毁约之嫌。
“馨馨……”苏锦见她的女儿欲言又止,分明是有什么苦衷,但无法明言。
她也想问清楚这其中的缘由,但回眸望了眼窗外的夜色,发现夜幕低沉,不能再继续聊下去了。
相比再等一会儿,温扬也该回来了。
恋恋不舍的看向苏斓,苏锦心道,来日方长。方正只要她不离开庄园,她们有的是机会把这件事聊开了说。
“天色很晚了,您还是先休息吧。”苏斓察觉到她目光中的异样,径直站起来把椅子放回原处,转身甩门就走了出去。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萌生一抹惧意,对于那个她该称为“妈妈”的女人,她莫名的开始恐惧起来。
也许是怕她继续待下去,那个女人会抓住“离婚”这个话题不松口吧。
她确实有离婚的打算,可不是现在。也不是被人逼迫着,无奈的去离婚。
“我还以为你今晚要睡在里面了。”冷漠的男声从身后传来,苏斓忽地转身,恰好撞进了同样往前走了两步的严牧野怀里。
“怪不得突然从里面出来,原来是想对我投怀送抱,所以连跟妈妈说悄悄话的机会也顾不上了。”亲昵的在苏斓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吻,严牧野邪魅的勾起嘴角调侃道。
“你又对我耍流氓!”苏斓气的闷哼一声,柳眉蹙做一团。
“我对自己的妻子耍流氓也是合法的行为。难道不对吗?”对于这个小女人,严牧野刹那间来了捉弄她的兴致。
直到两人边吵边闹的来到苏斓的卧室,严牧野一眼扫遍卧室中与海城市布置完全相同的摆设,略感震惊。
他不可思议的用指腹触摸着梳妆台的木质,眼里的惊讶可见一斑。
连家具所使用的木材都与海城市和他别墅中的一模一样。
“他们真的很疼爱你。”
走上前轻拍着苏斓的肩,话落又走向不远处的落地窗。
窗外的夜色深沉,黑夜好似一头怪兽,将白天恍若世外桃源的庄园吞噬。
站在窗边眺望远处的风景,只能看见零星的路灯晕黄沉寂。
“我与爸爸已经商量过了,明天我们就起程去巴西利亚。尽情玩个几天,把蜜月补回来之后,我们再回英格兰去见我父亲。”
“蜜月?”苏斓脸色微变,他们两人是假夫妻,哪来的蜜月?
望着严牧野的美目霎时浮现出一丝惊慌,而心里更是偷偷的骂着严牧野。
亏他还总说自己是个麻烦精,动不动就惹出一堆麻烦。
那他呢?
莫名其妙的带她去度什么蜜月?
还要去巴西利亚那么远的地方去度这个劳什子的蜜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