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的明白!”那人惶恐地应了一声,头也不回地一路小跑着走了。
“美人儿,你终究还是我的。秦萝这招数可真真是好使。”沈世秦得意地低声长笑,“大哥,你可别怪我利用了你。”
他扶着裴以宁,才刚刚进了凉亭,寂静的跨院外忽然又传来两道急匆匆的脚步声,隐隐约约还传来沈薄言焦急的声音。
该死的沈薄言!
沈世秦脸色大变,连忙把裴以宁放在长椅上,慌张地往另一条路跑了。
很快沈薄言和忍冬就出现在跨院内,一边走着一边焦急地四处寻找。
“忍冬,你确定是这里吗?”
“那小厮确实说是这里,他应该不敢骗我。”
忍冬刚应声,就看见凉亭上有个小小的身影,惊喜道:“爷,在那儿!”
“快过去看看!”
沈薄言紧张得手心地冒着冷汗,飞奔着过去,将昏睡着的裴以宁扶起来,“裴姑娘,裴姑娘?”
月色朦胧,怀里的裴以宁睡得极为安静,沈薄言见她衣衫整齐,这才松了口气,“好在没来迟。”
忍冬眼尖,看到裴以宁手心似乎捏着什么,忙道:“爷,你看。”
沈薄言将裴以宁手心的那张纸条抽出来,打开却发现是有人以自己的名义将裴以宁约出来,那笔锋急转处,与自己的字迹竟相差无几。
他不由得紧紧拧眉,但又顾着裴以宁还昏睡着,也无暇多想,道:“先扶裴姑娘回宁归院。”
两人的脚步声越走越远,还躺在地上的苏荷满脸怨念,翻个身换个姿势继续躺,望着满天的星辰,暗暗骂道:“忍冬那榆木呆子,就没发现我也昏迷着么!就没发现我也在跨院里么!”
这外面夜深露重的要待到什么时候……
苏荷郁闷地扯着衣角,思考着什么时候回去比较合适。
沈薄言扶着裴以宁回了宁归院,问琴早已听到声响穿衣出来了,看见沈薄言扶着裴以宁回来,忍不住惊呼一声,连忙过去扶着裴以宁过来,“大少爷,这是怎么回事?裴姑娘不是早已睡下了吗?”
“这事说来话长,你赶紧扶裴姑娘回房,再去打一盆水来。”
“是!”
寝卧里,沈薄言坐在床沿小心地给裴以宁擦着脸,站在一旁的问琴犹豫不决,“大少爷,这个,婢子来做就好了。”
“我是大夫。”沈薄言只一个理由就驳得问琴哑口无言,“再者,是我连累了裴姑娘,理应我照顾她。”
他将毛巾放回水盆,又细细地给裴以宁把了脉,才道:“只是中了迷药,没有别的中毒迹象,睡一觉明天自然就会醒过来了。”
“如此就好。”问琴松了一口气,顿了顿又忍不住问道:“可是大少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薄言沉着眸,“有人以我名义约裴姑娘出去,那字迹与我的太像,足以以假乱真。”
“天哪!”问琴惊呼,“是谁要害裴姑娘,还污蔑给大少爷?”
沈薄言蹙眉,却不说话。
其实,忍冬抓到的那个小厮,已经将全部事情都一一交代了。
他的庶弟,仍是死性不改。
“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沈薄言站起来,又望了仍是昏迷着的裴以宁一眼,“我会给裴姑娘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