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士兵点点头,“走,下一间。”
待那群官兵走后,香儿迅速关了门,担心道:“师姐,大师兄那儿应该也能安然过关吧?”
紫棠浅笑:“你紧张什么?师兄进城比我们还要早两日呢。你到底是下山得少,师父说得对,你还得好好历练一番。”
香儿嘟嘟嘴,睡去了。
客栈很快又安静下来了,然而长信城,却吵闹了一整夜,即使是身在沈府的裴以宁,也隐隐约约听到了街巷外的吵闹声。
久久不见休止,她不由得起身掀了帷幔,“苏荷——”
睡在外卧的苏荷迅速起身,走过去道:“小姐,你怎么起来了?”
“今晚可是发生什么事了?府外怎么这么吵,我在府里都听到了。”
苏荷笑笑,“是小姐听觉太敏锐罢了。今夜少爷好像是有任务的,外面啊,大概是在搜查吧。”
“师兄?”裴以宁顿时紧张起来,“这么晚了还在搜查,被发现了吗?”
苏荷掩嘴直笑,“安远道不是发誓说要将我们灵笃山夷为平地么?少爷说了,要和紫棠去安府向安远道讨教讨教。”
裴以宁皱眉,“师兄玩心怎么这么重,紫棠也跟着他胡来,那安远道可不是好惹的。”
“放心吧,小姐,师兄敢这么做,肯定是有把握的,而且,也是顺道而已……”
“嗯?”裴以宁有些疑惑,“师兄此次下山的任务是什么?”
“少爷的目标是兵部尚书。”
裴以宁愣了愣,“先是安贵妃,后是兵部尚书,怎么感觉……最近的全都是朝廷的人?”
“谁知道呢,”苏荷却显得无所谓,“不过越是朝中之人,越有可杀之处。爬得越高,就越多无辜的尸骨铺路。”
裴以宁想想也是,官场中的争斗,也是极为激烈的。
翌日清晨,裴以宁才刚醒来不久,便听得问琴急忙忙从院外跑了进来,一边跑一边喊着:“裴姑娘,裴姑娘!”
裴以宁听得心惊,没等问琴跑进来便自己走出了客厅,“问琴,何事如此慌张?”
“裴姑娘,”问琴上气不接下气,“老爷刚刚上完朝回来,神情严肃得很,长信城似乎是出大事了!老爷让各个主子食了早饭后都去前院厅堂!”
问琴终究是寻常的丫鬟,没有裴以宁那样的好耳力,自然是听不到昨夜长信城各个街巷里的喧闹,即便是听到了,也一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听了问琴的话,裴以宁脸上升起一丝疑惑,“大家都去?好像从来没有见过相爷如此紧张过……”
“小姐,早膳来啦!”苏荷这时恰好端了早点过来,见两人神情不对,不禁有些讶异,“怎么了?”
“相爷让我们食了早点后去前院。”多的,裴以宁也不说。出了什么事情,两人是心知肚明的,不过是做给院子里的众多丫鬟看的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