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妈见有戏,赶紧继续劝道:“这一年来,你对我们阿莞是什么样的,我跟你乔叔都看在眼里,这样吧,你先放手,安心让阿莞出国治疗,等她病好了,我跟你乔叔立即给你们办婚礼,办得风风光光,体体面面的,你看怎样?”
“她不能走。”傅天琅沉默良久,终于开口,低沉的嗓音在屋内回荡,显得格外压抑。
乔妈闻言,脸色立马就拉了下来,可她强忍着脾气,张了张嘴还要再劝,却被一旁的乔爸打断。
乔爸抿着唇,咬牙切齿的骂道:“阿莞是我们乔家的闺女,她要去哪,什么时候轮到你决定?机票已经买好了,就等着明儿个登机,你高兴的,可以和我们一起去,不高兴,我也不勉强,反正你不姓乔,以后爱干啥干啥去!”
“不行。”傅天琅冷眼一瞟,转身挡住二人。
他身材本就高大,再与乔爸那瘦瘦小小的老头儿一比,乔爸顿时被他的气势压住,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你,你这混小子,我当初真是瞎了眼了才会收留你!”乔爸气急,却不敢轻易上前,只能放下狠话,“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明儿个你要是再不放手,我就报警!我就不信,还没有王法了?!”
——砰——
房门被人用力甩上,床边的男人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他回到床畔,轻轻握住女孩的手。
“莞莞。”他看着她紧闭的双目,轻声说,“现在你是我的,从头到脚,从身体到心,都是我的,所以没人能把你带走,包括你,知道吗?”
他微微俯身,边说边亲吻她温热的唇,哪怕那丝余温并不属于她,但只要她的*还“活着”,不管几天,几年,他都会一直等下去。
——
隔天一大早,乔妈去了乔莞的房间,可瞅着她空荡荡的衣柜,才想起在这一年里,她的东西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被搬去了傅天琅的房里。
想想自己苦命的闺女,乔妈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也不知哭了多久,直到她回到客厅,恰好碰上正在抽烟的乔爸。
乔爸平时不怎么抽,只有心里烦的时候会抽几口。
客厅里死气沉沉的,夫妻两都没说话,挨着坐在沙发上。
最后,乔爸掐灭了烟蒂,来到傅天琅的门前。
他拧开门把手,里面没锁,刚一进门,床边的身影顿时落入眼底。
“阿琅,你考虑成怎么样?”乔妈哽咽的道,语中带着点哭腔。
傅天琅抬头,眼窝下浮着一层淡淡的黑影,显然一夜没睡。
“她不能走。”他垂眸,目光重新对上女孩苍白的脸,一字一句,清晰无比的告知。
乔爸目光一凛,连说三声“好”,而后一转身,一瘸一拐的出了门。
“唉……你……你咋这么固执呐……”乔妈后脚追了出去,两口子还能去哪,当然是路口的警察局。
——
榕江市的民警同志还是挺靠谱的,半小时后,两个穿着制服的男人便跟着乔爸回了家。
“警察同志,里面那是我们家的养子,我们闺女的病对他打击太大,整个人有点不正常了,你们一会要是带他走,千万别下重手,他也不是有心的……”乔妈一路念念叨叨的跟着,眼圈也红了,傅天琅这人虽然少言寡语了些,但对他们一家子是真的好,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她也不想这么对他。
“行了,你少说两句。”乔爸突然怒喝一声,掏出钥匙开了门。
两个小伙子刚从警校毕业,刚才听乔爸描述的时候,还以为是什么非法禁锢案,可走了一路,越听越纳闷。
直到正主出现在他们面前。
傅天琅的房间很安静,他一言不发的坐在床边,背着光,面部几乎被阴影罩住。
那沉静得仿佛没有任何生气的男人,让刚进门的两人有那么一瞬间,觉得面前坐着的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座雕塑。
再看他如剑的眉峰与不苟言笑的脸,冷漠孤寂的气场打从他们进门的刹那,便如飞溅的利刃,笔直的往外射,直接将二人慑在当场。
这时乔爸已经先一步冲上前,试图将床上的乔莞带走。
可他还没碰到床角,肩部便是一疼,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被推得后退了几步。
“混账东西,你居然敢对我动手?!”乔爸大骂,勉强站住了脚。
其实傅天琅对他还算有分寸,使的力道没有伤到他,但对付那两个不请自来的警察,就不是那么客气了。
眼瞅着两个正儿八经从警校毕业的男人,这会儿被他三两下撂倒,乔妈吓得不轻,张嘴喊道:“阿琅,住手,快住手!”
傅天琅闻言,果真没再动手,可他虽然已经收了手,但那股仿佛穿体的杀气,依旧犀利得令人由心底窜出寒意!
至于那两名警察的脸色也不好,这算啥?胆儿肥了,还敢袭警?!
而且两个打一个,他们居然还干不过?这……脸上无光啊!
于是,正当其中一人打算呼叫增援,乔爸乔妈上前劝阻,场面乱作一团的时候,一团白光晃悠悠的从门外飘了进来……
------题外话------
唉,很想贴感谢榜的,但是后台不造做啥了,突然看不到道具明细了,嘤嘤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