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今儿个一天,阮儿都是在庭院中闲坐,还和赵大爷喝了几杯酒,好不快活呢,”祭月敛眉,不悦似的,“根本看不出有任何不愿,主子,这事,我们要不……别管了?”
“他们几时大婚?我之前瞧见龙泉镖局都挂着大喜灯笼了,想必就是近几日,那院里可有装饰?”公孙梦未凝眉问。
“不曾,园内没有任何喜庆之物。”祭月回忆,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说:“不过,倒有一处不一样的,就是今儿个有不少做长工的进进出出,修葺一处闲置的宅院。”
公孙梦未沉吟着,想来是那赵大爷要讨阮儿欢心,“你和拜月守着,想来,这几天,阮儿必定有所动作。”祭月应了一声是,公孙梦未紧锁眉头,继续说:“有情况莫要轻举妄动,随时来报。”说罢,公孙梦未提醒道:“给拜月带些吃喝,莫要饿着肚子。”祭月感动得不行,主子果然心里挂念她们。祭月粗略用了晚膳,将吃喝打包好,趁着月色又出去了。
公孙梦未忙完,先去让小二准备饭菜,她回房后,花千凝已经沐浴完了,可见她同祭月说了许久的话。花千凝的脸色,仍是不明朗,公孙梦未坐到她身边,柔声说:“是不是都饿了?”花千凝白了她一眼,“少说废话。”一天都没好好吃顿饭,想着和傅仁一起吃来着,被公孙梦未闹得没了胃口。呵,这小妮子,脾气大,往日里隐藏的好,不过,公孙梦未就喜欢花千凝有脾气的样子,比起花千凝的沉默不语包容接纳,她喜欢花千凝发泄出来,那是一种更为亲密信任彼此的方式。
“我让小二备了饭菜,马上就可以吃了,”公孙梦未凑得更近,鼻尖故意贴得极近,嗅了嗅,迷醉似的说:“你身上好香啊。”花千凝横了她一眼,看吧,最猥琐的人,就是公孙梦未了,“离我远点。”故意大动作擦抹头发,肘部直接撞到公孙梦未高挺的鼻梁,疼得她蹙眉嘟嘴,很委屈似的,“好痛。”
“你还知道痛。”花千凝扬手继续擦头发,乌黑的发丝如瀑布般垂下,和凝白的手腕形成对比,格外显眼,公孙梦未一眼就看见花千凝手腕处的淤红,“你这里怎么弄得?”公孙梦未收起玩笑,严肃地问。
“有几个人醉了酒,缠着我,我挣扎时弄得。”花千凝轻声说,“所以,还得多谢傅仁姑娘,幸好她出手相助。”公孙梦未蹙着眉头,半晌问:“那几个人,长什么样子,还记得吗?”
“不用找他们报仇了,傅仁姑娘把他们打得很惨。”花千凝想起傅仁打架的样子,完全没了斯文的气质,招招打得那几个人惨叫哀嚎,让她好不羡慕那一身的武艺。公孙梦未有些赌气,坚持问:“那几个人长什么样子?”傅仁动手,那是她的事,但有人欺负花千凝,她必须要出气。
“我饿了。”花千凝懒得跟她继续这个话题,“我要吃饭。”公孙梦未无奈,只得先忍下,既然花千凝不肯说,她用自己的法子去做好了。吃罢饭,折腾一天的花千凝又惊又吓,整个人都要虚脱了。花千凝睡下许久后,公孙梦未爬起来,悄悄换了夜行衣,出门了。龙泉镖局离客栈不远,公孙梦未到了之后,让拜月回客栈守着花千凝。
“主子,这么晚,你怎么还出来啊?”祭月纳闷,主子也舍得花千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