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一场大战就会在这几日一触即发,人心惶惶不安。
果不其然,没过几天,就真的开战了。为了我的安全,云浩安排了人带我撤离了金陵城,避到了郊外一处民宅。金陵城内的居民也陆续的撤离,人们开始了颠沛流离的逃亡。
看着那些慌张逃离的人们,我的心却没有像他们那样绝望,因为我相信云浩的能力。安心的住在郊外,偶尔也会去后面的临时集镇上购买些需要的物品和食物,并在路边支起了一个水摊供路过的人引用。
这天夜里,因为天闷的很,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干脆起身走出了房间,打算去外面走走。
才推门走出来,就似乎听到外面有动静。似乎是有人打斗的动静,暗暗庆幸自己没有点燃烛火,不然很可能会引来麻烦。
兵刃相接的声音似乎距离这里还有些距离,应该不会蔓延到这里才对。本来好好地闲情雅致就这么被他们毁了,忆儿很是奥火。
在院子的天井旁用清水洗了洗脸,凉快一下就打算回房了,却在这时门口有了响动,听到有人说:“公子,且在这里等属下,您受了伤实在不易在和那些人多做纠缠。”
“恩!”那人应了一声,似乎明白自己会成为同伴的拖累,没有在说什么。
听着外面的动静,除了轻微的风声吹过,那个男子的声音并没有传来,而是声息全无。不会是死了吧?
这不知道也就不知道了,明知道外面有个受伤的病患,却置之不理是不是太没人性了?九个人应该不会惹祸上身吧?
咬着手指蹑手蹑脚的来到门口,透过门缝瞄了眼外面的动静,远处的打斗依旧不过门口却很安静。看来是昏过去了,这样想着,缓缓地揭开门栓探出头去小心翼翼的看了眼。
发觉就在东墙边上趟这个人,看身材还真是个男人,穿着很有品位,看来应该是个富贵人家出身的人。
胸口微微起伏,双眸紧闭的靠在那里一动不动。
娘活着的时候说过,做人要真诚相待,要乐善好施。只要不在人前卖弄,能帮还是要帮的,尤其是人在他乡,多个朋友多条路。
想着自己如今日子也算是无忧,那么救了他,他应该不会恩将仇报才对吧!看着打扮应该也是齐国人。
保险起见还是那个棍子吧!万一那个人突然袭击,拿自己不是惨了?忆儿随手抄起一个镐耙挡在身前随时应对危险。
直到她走到那个人面前,他依旧没有任何的反应,忆儿这才放心。借着月光观察男子,发现他手上的部位竟然是胸口处,鲜血淋漓还在往外渗。脸上因为失血过多显得有些苍白,呼吸微弱看来伤的很重。
用手试探的在他面前晃了晃,想确保他已经昏死过去了,也好救人。可谁知手刚伸过去,就被那人一把抓住了手腕,大力一拽拽到了他的面前,低沉的声音质问:“你想怎样!?”
忆儿吓得惊叫失魂跌坐在了地上,有些花容失色的抱着镐耙横在胸前自我保护,瞪着陌生的男子,“你这人怎么这样?我好生救你,你竟然装死吓我?”
男子被忆儿质问的一脸惊喜,不顾伤口的痛一把把忆儿搂在了怀里,“原来你在这里!叫我好找!”
“你是谁啊?我又不认得你,为何这样无理?”被抱得有些莫名其妙,挣扎着推开男子,眼神中透着厌恶,躲得他远远地,喃喃道:“真是怪人,看来伤的没事,你还是在这里等你的同伴吧!我要回家了!”
半夜遇到神经病了!还真是够点背的!忆儿甩了甩头,不再理会那个从地上爬起来的人,独子往回走。
“忆儿!你不认得不我了吗?”男子捂着胸口的伤,很难过的喊住了忆儿。说完像是所有的力量都抽干了一般,普通的躺在地上,这一次真的是一动不动了。
忆儿本来还戒备着,想着一会万一他冲过来就给他一镐耙的,可这会这人就这样歇菜了,她不知是该愁还是该高兴。可不管怎样,总不能看着见死不救吧!
吃力的架起他的那一刻脑海中好像闪过了什么画面,但在忆儿看来是自己迷糊所致没有去多想什么。废了九牛二货之力,终于把这个人弄进了房间,气喘吁吁地指着他气道:“你别死啊?我把你就回来可不容易的。还有,你还没把话说明白呢!”
取来干净的水和纱布,还有一些疗伤的药品,在剪开那人的衣服给他包扎伤口是才发现,这男人身上的伤还真不少,新伤触目惊心,但身上除了这个伤口之外还有两处已经结了疤的。看起来很是致命的也在胸口下方,忆儿瞧了眼紧锁眉头昏迷不醒的男子,不禁咧嘴:“命还真不是一般二般的大,你到底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