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一折腾,一晚上的时间悄然过去了,天亮时分的时候,忆儿终于困得不行趴在了桌子上打了个盹。
当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差点被吓得从椅子上滑倒在地。
这次睡得太沉了竟然没有察觉到有人擅闯她家,盯着那消瘦的黑影,他就那样静静地站在床上昏睡男子的身边,像是在观察什么。
听到动静那人转过身来,在看到忆儿之后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抱拳:“多谢公子搭救我家少爷。”
虽然忆儿穿的是一身男装,可是真的和陌生的男子这样说话还是有些不自在。摆了摆手,指着床上的男子,“他,他应该会马上醒来,不嫌弃一会给他吃些冷饭吧,这里穷乡僻壤粮食缺乏的很。”
好凶的男人,脸上竟然还有一道狰狞的伤口,一看就不是善茬。有这样手下的男人,躺着的那个也不好惹吧!晚上看到还以为见了鬼呢。
他好像很不放心的看了眼昏睡的男子,对着忆儿抱拳很是礼貌的说:“在下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少爷如今受了伤不宜奔波,不知能够劳烦公子代为照顾几天?待在下办完事情定会来接少爷,定重谢!”
忆儿心说:我不差钱好不好?而且你把一个大男人丢给我一个女人?这要是真的撑破了我怎么跑啊?可是这人张口闭口的称呼她为公子,看来也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了。
在那个刀疤男走之后没多久,床上的这位终于醒了,在睁开眼睛见到忆儿之后已经没有了昨晚的冲动,很惊讶的看着她,随即不好意思的笑道:“昨晚冒犯了。”
忆儿本来已经把镐把被在一旁了,准备他醒了以备万一,这要是还和昨天那样,她就不会再手下留情,一闷棍的打蒙他。可现在听他这样说,立即把凶器一脚踢到了床底下。
表现的很大方,不介意的笑了笑。并且把他仆人来过又走了的事情明言了,免得日后给自己添麻烦。
他感激的笑了道谢,昨天都没有好好的观察,今天他醒来,忆儿才发现看到他的笑容还有他那双深邃明亮的黑眸,竟然有种莫名的熟悉感。明明不是决定的帅哥,可是在看到他一眼之后就会把脑海中帅男这个摩擦掉,把他的轮廓放在帅男之上。
天已经大亮,是该把水摊摆上供路人休息解渴了。在出门前忆儿还是忍不住问了句:“你为何那么吃惊的吼我?我们以前认识吗?”
“勿回,昨天晚上是因为在下受伤失血过多,所以才会误把公子认成了一位故人。”他有些不好意思的避开忆儿的视线,提到故人之时,显得很思念。
原来是这样,那是情有可原了。忆儿表示理解的点了点头没有再去深究,抱拳自我介绍:“在下楚忆,很巧和公子的故人有相同的名字。不知兄台怎么称呼?”
他似乎没想到忆儿会这样为他,微微愣了愣神,不过衔接的还算自然,“在下君钰,多谢公子搭救。”
忆儿对他礼貌的笑了笑,走出去嘀咕:“君姓,真是少见的姓氏!”
君钰在忆儿离开之后脸上的笑容更深了,打量着身处的民房,捂着伤口坐了起来。苦笑出声来,“还真是好巧呢!庆可在?”
黑影闪过窗口,推门而入跪在了君钰的面前:“参见皇上!”
能唤动庆现身的只有高钰,虽然受伤看起来很虚弱,不过精神头倒是出奇的好,“起来吧!朕问你,忆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不是随着云浩去了金陵城了吗?”
“回皇上,金陵城陷入危机,云将军为了娘娘的安全,特意安排人把娘娘安置在这里,并且这段时间娘娘都是保持着男儿身的打扮,安全起见。”
得知经过,高钰安心的点头,又说:“昨日幸好有你相救,不然今天的齐国恐怕就易主了。”
“属下救驾来迟才害得皇上受此重伤,是属下办事不利。”庆有些惶恐的单膝跪在了高钰的面前,哪怕此刻他还有些心有余悸,若是他发现的再晚一些,恐怕眼前的高钰恐怕真的就驾鹤西游了。他不敢居功,保护好眼前的这个男人是他应尽的责任和义务。“夜,已经去调查了,让属下代为转达,请皇上放心。”
高钰在提起这个话题之后脸色很难看,甚至有些阴沉,面沉入水的呆坐了很久,才开口说:“朕知道是何人在幕后策划这起暗杀,你去放言出去,就说有人目睹了朕被刺客刺杀,打下了悬崖至今下落不明生死未卜。朕倒要看看,他们下一步如何行动!”
庆很意外,但还是服从了高钰的命令,听从指示。在庆离开后,高钰忍着伤口的疼走出了房间,竟然发现院子外面出奇的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