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萦还没表态,倒是陆子墨冷嘲道:“你裴家有事,与我何干?”
不等裴清箐委屈道歉,一旁的裴清源直接冷笑道:“别说的好像你就能得了个好一样,别忘了我们之间是相辅相成的,如果我裴家被开了刀,圣上想动你,不过是信手拈来的事。”
花萦现在是算听明白了,感情是,现在两边都是这当今圣上砧板上的鱼,不过呢是两条食人鱼。
圣上如果同时宰两条呢,难保会顾不过来被两条鱼跳起来咬了手。
而如果是先杀一条,不会被咬手,剩下一条的话,也会好杀的得多。
“那又怎么样,至少是你裴家先被开刀,先后顺序,我也是后面那个。”陆子墨淡淡的开口说完后,他突然又幸灾乐祸笑道:
“你这会儿可是派人将我这左相府跟包饺子一样,只怕再等半个时辰不到,圣上他老人家可就会摆驾左相府,来赶着给我收尸,顺便缉拿杀害左相的凶手了。”陆子墨眼里满是浓浓的嘲笑。
没办法,与裴清源斗了好几年,还是第一次看他现在束手无策的样子。
裴清箐这会儿急的眼泪又要掉出来了,这一切的祸都是她闯的,现在却要害得裴家遭难,她顿时急的‘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着急说道:“左相……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该……”
话刚说到这里,她便被一旁的裴清源给拉了起来。
裴清源直接冷下一张脸,看着陆子墨这个死对头自嘲道:“说罢,你想怎么样?直接说出你的条件吧!我不信你真的愿意被圣上算计。”
“那可不一定!”陆子墨心情不错的嘴角上翘,一旁的暗影将之前暗九带回来的消息,小声的凑近他耳旁说了一下,听完后他的心情就更好了。
“听说你裴家最近在边境那边发现了一个金矿,而且还是没有上报给朝廷知道的金矿,这样吧……怎么说咱们也是同僚,而且平日里面咱们也多么相亲相爱,你就表示一下同僚爱,将那金矿一半让出来吧!”陆子墨此时一双凤眼笑的弯起来,似个狡猾狐狸一般的笑着。
闻言裴家兄妹齐齐抬头,尤其是裴清源此时眼神危险,没想到他这才去边境跑了一趟回来,而且还是趁着他陆子墨昏迷期间去的,这回来他居然就知道消息了。
想到这里,裴清源眼神怀疑的看向那边花萦与暗九他们。
在边境的时候,就只遇见过他们。
这一刻他不知道是该后悔还是该庆幸了。
后悔没杀了花萦他们,让陆子墨知道了金矿的事情。
可又庆幸没有杀了花萦他们,不然陆子墨身上的鬼蛊无法解,他一死,圣上就会将罪名扣在裴家头上,进而绞杀裴家。
今日不管怎么样,这金矿,裴家怎么都得吐出一半来了。
和裴家比,金矿什么的当然都得排到后面去。
没有考虑多久,裴清源便黑着一张脸点头:“可以!那待会儿圣上来了,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得了好处,而自己身上的鬼蛊花萦也能解,陆子墨心情非常愉悦的点了点头:“自然知道。”说完之后,他一张俊脸,这会儿满是笑意的看向花萦,她真是自己的贵人啊。
而这会儿双方当着花萦的面,直接就将事情拍板决定了,她觉得有些好笑。
陆子墨那双好看的凤眼,现在里面星辉闪耀,她瞧在眼里,俨然就是一只偷吃了鸡的狐狸样,顿时不爽了有没有。
花萦以手遮唇轻声咳嗽了一下,讽刺的开口道:“你们是不是忘了征询一下我的意见?而且我的话都还没有说完,你们就这样商量好了,真的好吗?”
这话一出,整个屋子的人视线都看过来了。
尤其是陆子墨,他刚才本来就盯着花萦在笑,这会儿视线就在她身上,一听这话,他不解的眼神望了过去:“怎么?”
这时候,陆子墨才想起来,这丫头可不是一个干白工的人。
当初在榆树村的时候,她上镇去晃一圈,帮那陈家看看祖坟,都能讨人家陈家倾尽全力帮她做一件事情的条件,这次没道理什么好处都不捞吧。
想到这里,陆子墨就觉得有些不妙。
果不其然,这会儿见大家都看过来之后,花萦才指了指那边的裴清箐说道:“我是说了可以解陆子墨身上的鬼蛊,但我没说解她身上的母蛊啊!而且,你们知道我解了陆子墨身上的子蛊后,身为母蛊载体的她,会是什么结果吗?”
一句话,让在场的人脸色都变了。
尤其是裴清箐,这会儿一张本来就擦满脂粉的脸,现在更是苍白无血色,哆嗦着嘴唇道:“会、会怎么样?”
花萦走了两步,凑近她跟前,都快跟她鼻子挨鼻子,有些恶劣的冷笑道:“会反噬……后果,你知道吧?”
话语刚落下,裴清箐吓得脚一软,跌坐在地上。
倒是她旁边的裴清源,这会儿眼神微眯,盯着花萦看了半响后,他突然开口道:“我不信你能解姓陆身上的子蛊,而没有办法解我妹妹身上的母蛊,说你的条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