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很多年后。你还可以有心情让另外一个人去介入自己的生活……
一遍遍地在心底重复着。他不知道这样的催眠管不管用。只能极力做着。为了回到从前。
回到从前那样能够一脸淡笑。眼底冷然的样子。
慢慢地。他发现自己终于找回了那副平静的面具……
除了猝不及防间听到那个人的消息。或是他们曾一起听过的歌……那副坚硬地包裹着心脏的面具还会出现丝缝隙。
而他。对这样的结果已经很满足了。
是的。满足。
他觉得跟为了一个男人而连命都丢掉的女人。。他的母亲相比。他很幸福了。
也是跟邓睿相遇了。他才懂得。有时平静也是一种幸福。
哪怕这个平静是强装的。
他以为他的生活会这样平淡甚至说安静地继续下去。等到有一天他听到那个人的消息时也能端好自己的面具。他会回到小城。那片绚家扎根的地方……
却忘了。老天是多么爱跟他“玩笑”。
他从沒想过。会忽然看到那个人。
依然是宴会。以前是迦城。现在是言城。他该说他们的缘分原來一直始于逢场作戏吗。
他还记得那瞬间的晃神。让他甚至忘了收回视线。
带着比起以前更加张扬肆意的样子归來。仿若以前的背叛从不曾存在……他以为不会在为了对方痛的心骤然揪紧了。
他想潇洒地装作不相识。并为此竭尽了全力努力着。
却沒想到。对方居然直直朝着他走來。
那样熟悉而亲密的口吻。那样闪亮的跟灯光争辉的耳钉……
他忽然生了怨。这个人。这个人怎么能还和以前一样呢。
哪怕心里知道。知道对方的回归。甚至对他们的相遇会是怎样的情况下还隐隐有过猜测。
但他却从沒想到他们的重逢会发生在这样的猝不及防间。让他误以为这些年來成就的金刚不坏之身就像个笑话。
那个人。还是跟着他回了家。
这让他在宴会极力维持的那副平静面具再也戴不下去。
尖利而恶毒。他对对方极尽全力地吐出可能会让其痛苦的字眼。
他说过。他从來都是一个冷血、自私甚至睚眦必报的人。
他的痛苦为什么不能让那个人承担。
而对方也沒辜负他的期望。
一支枪。一支对准他的枪。
对于对方沒变的脾气他心里竟然诡异地升起了兴奋。哪怕那支能要了他的命的枪正紧紧贴在他身上。
他想他或许真的精神有问題了吧。。
有着那个男人血液的他又怎么会是个正常的人。
“枪可不是往前靠了靠就能威胁人的。我等你开枪。”
他居然说了这样的一句话。并且为之沒有一点悔意。
这些年。他以为他成功地做回了以前的自己;这些年。他以为在绚家版图扩大过程中他是快乐的;这些年。他以为拥抱就能暖了人而不是非要有特定对象……
见了眼前的人。他才发现原來他一直不快乐。
原來。他一直沒有忘记……
以前他们不是沒闹过。为了体位的上下。为了生活中那些或大或小的事情……但他从沒想过。有一天对方会拿支枪指着他。
眼前的人眉宇间掩也掩不住的阴狠从进了宴会他就发现了。但他沒想到对方居然会随身带着能要人命的东西。
他不知道这些年來。对方在m国经历了什么。也不知道曾经被家族流放的人为何会成为邓家的当家人……
原來。他们都变了。
曾经放纵而忧郁。美的诱惑却剔透的人早已经消失在了过往的岁月。而他也再不复那时的“柔软”。一颗心早已冷硬似石。
那个人。终是沒法朝着他扣动那费不了多少力气的扳机。
“我这一点长进也沒有。你是不是很开心。”
那样嘲讽而刻薄的话却让他心里的兴奋达到了不可无法压抑的地步。
他们拳脚相加。针锋相对。然后做ai。
他觉得哪怕下一秒要死去。他也甘愿。
对眼前人的身体。他近乎蹂躏般地需索。沒有一丁点留情。
好似沒有理智的兽一样。他们的身影在地板上。在沙发上甚至在茶几上紧密交缠。
从沒那样深刻地认识到对方对他的意义。
这个人。这个在他生命里那样干净地消失了很多年的人。原來一直还在。在他心里的最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