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软妹子,萌妹子,偏爱的,会是霸道型的男人,然而,这女汉子与御姐,与女王,偏爱的,十有*会是其他。譬如像我,就偏爱暖男一类。
等等,是暖男么?老妖精算是暖男那一类型么?大致看来,应该算是吧!
然而,公子刑天可绝迹不属于暖男的行列,那他属于哪种呢?高冷似乎也不恰当。
公子刑天,实难用世间的言语来形容他,若说我曾以为荣华不老,给他起了一个老妖精这般的绰号,那公子刑天,无疑应该是妖王,不对,应该是妖神大人这类的存在。
对的,就是妖神,美地既像妖,但又宛若天神一般。
鉴于如此,那我所喜爱的,究竟是哪一类型的男子呢?
其实,哪一类型的男子都不是,只是那个人,那个人而已。
他是什么类型,便是什么类型,就是如此简单。
心中,翻江倒海一般,思量许多,待反应上来,惊觉自己正安安静静地坐在朱佑樘的怀中。
不带思索,抬手就朝他劈去,嘴里啐骂道:“你这招,对于其他女子兴许受用,可在我这里,一窍不通,无济于事。”
令人大跌眼球的是,手并未被抓住,而是直接扇到了朱佑樘的脸上,嘣清脆,嘣响亮。
这个画面,着实不在意料之内,依朱佑樘的武功和反应,接下此掌,轻轻松松,完全不在话下。
掌发出的瞬间,已然做好了被打回来受内伤的准备,亦做好了被点穴的准备,殊不料,朱佑樘面不红、心不跳,脸上,仍是那副处变不惊的模样,嘴里还不咸不淡问了一句:“手疼么?”
直接一口血喷死自己得了,话说,你要不要这般淡定,你这心态,要不要这么好呢?
“为何不躲开呢?”我问。
朱佑樘反问道:“为何要躲开呢?你不就想找个人发泄发泄么?”
“你是受虐狂么?”我小声嘀咕了一句。
朱佑樘听在耳里,答道:“倘若不让你发泄,你还指不定做出什么事情来。”
这话说的,好像有一种“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大无畏献身精神。
话说,你这般大公无私,这般乐于助人,你那死去的母妃知晓之后,会否觉得瞑目呢?
这不是此刻的关键,关键是,吸气,呼气,竭力使得语气保持平静,“太子殿下,您能放开我么?”
占便宜也得有个底线,吃豆腐也得有个度量,点天灯的朱佑樘,可谓是不放过任何机会,只要一逮着,就露出他那好色的庐山真面目。
“倘若放开,你就能不哆嗦了?”朱佑樘问道。
说来,被他这一抱,的的确确觉得温暖许多,身子也不哆嗦,体内,亦不觉得寒冷了,犹如抱了一个暖炉一般。
朱佑樘在用内力帮我体内输入真气,若是趁此时机拍他一掌,相信他十有*会身受重伤,而我,也能成功逃脱他的魔掌。
然而,倘若在这个时候下手,太过卑鄙无耻,太过阴险。
我虽擅长的是下毒,毒术属于阴招行列,但素来行事,还算是光明磊落,还算是胸怀坦荡。
如今,若要暗算了这点天灯的,岂不背上一个恩将仇报的小人之名?
也罢,看在他尽心尽力救我的份上,就暂且采取宽宏大量的态度,不与他做这一时的计较。
约莫一刻钟的功夫之后,朱佑樘突然停止了手中的动作,嘴里不紧不慢说道:“此刻,可以动手了!”
“动什么手?”我故作不知,胡乱装蒜,心中,实则一直在犯嘀咕,不知这点天灯的是如何窥破我的心思,“太子殿下,您在说些什么呢,民女为何听不懂呢?”
这一出声,突觉自己声音浑厚、底气十足。
不得不承认,这一切,都得益于那点天灯的朱佑樘。
我看朱佑樘时,他也在看我,神情颇为淡然,“听不懂就算了,怎么,还不起身么?还想再让我抱一会?”
别说把脑仁扔出去喂狗,真想把自个整体扔出去喂狗。
点天灯的朱佑樘若不提及,我竟当真忘记了挣脱开他的怀抱起身,一时之间,尴尬至极,老脸通红,急忙从他身上起开,躲到马车最里的角落。
“何须如此认真,不过玩笑罢了。”许是我的反应太过激烈,窘态全然落入到他的眼里,朱佑樘补充了一句。
玩笑的话语,从别人嘴里说出来正常,可从朱佑樘的嘴里说出来,实属奇迹。
赶紧替自己分辨道:“你想多了,我只是活动活动筋骨而已。”语毕,更觉尴尬。
情不自禁,竟然说出了他朱佑樘的名言。这个点天灯的,耳濡目染之下,把我渐渐带上了一条不归路。
朱佑樘见之,嘴角微微上扬,“那就等下车了,找空地慢慢活动活动。”
言多必有失,若想不被人抓住把柄,唯有缄默不语,唯有选择当哑巴。
这一沉默,顿时死一般的沉寂,唯有能听见那落雨声,滴滴落在地上,响在人的心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