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琦剑指即刻要攻打的庄院离另外两家土豪庄院偏远,打起来就算土豪间相互支援也需要时间,何况三大不和的土豪之间并没有多少相互支援的可能,最适宜先攻打的庄院便是此处较偏的庄院。
随着公子刘琦一声令下,顿时十几部蒙着白布的竹梯架上了在东南西北四座内院有吊桥处的院墙,特别是院门出口处更是密集几部竹梯悄无声息的爬上了许多新近收降训练有素的匪兵,匪兵打头阵有优势,下手狠,容易杀出威风来。
陈文也是即刻在庄院附近及鹅城主要的街道遍插绑有白衣的疑兵树枝,乍一看去,风雪中到处都是披着白衣的官兵。
当匪兵冲进院墙杀死护院门的家丁,大开庄院大门时,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的爬上竹梯登上院墙的士卒也将巡逻的家丁悉数解决了,风雪声中时不时传来凄厉的喊声。
院门大开,一时鼓声大作,刘琦手下的将士大喊杀杀杀冲进土豪庄院,迅速占据了外院,将土豪困在了深沟水渠护绕的内院。
院门口留下了十几个士卒擂着三面战鼓大喊:“打土豪、分田地。均贫富,不受气。官兵剿匪,降者生而有奖,拒者死而灭门。”
战鼓声,口号声,风雪声,及北风吹刮得“疑兵”的白衣沙沙之声,一时将鹅城土豪、家丁、佃户、百姓从梦中惊醒,当人们瑟瑟发抖倾听外面的喊杀声时,心态各自不同,缺衣少食的老百姓自是叫好该杀,土豪恶霸则作了与官兵背水一战的决定。
另两家庄院的土豪听到官兵剿匪的喊杀声,推开暖被中的娇嫩女体,胆战心惊披衣出居室才发现外面大雪封路,雪高过膝,真不知道突然一夜之间哪来这么多官兵,看来新来的县令刘琦是有备而来的,当进一步搞清了是在攻打较远的另一庄院时,这两家庄院的土豪还是选择了自保,按兵不动,保存实力,若官兵不来就算了,来了就决一死战。
就如刘琦所料,冒着这么大的雪,去救平时不往来的另一庄院的土豪,实在是不划算,再说了,官兵多次剿匪,剿来剿去的便剿成了官匪一家了。
另两家土豪冒着饶幸的心理,在刘琦攻打别处庄院时未有行动,只是加紧了自家庄院的城防,各人自扫门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
土豪多是敛财的高手,也是鼠目寸光之辈,眼里只有钱,信奉着欺善怕恶的人生信条,却不知三家庄院是唇亡齿寒的关系,谁先被攻下,同样的遭遇就要轮到下一家了。这些土豪平日里除了花天酒地鱼肉百姓,哪有后世毛太祖出兵朝鲜抗美援朝那样的政治远见啊……
官兵已陆续攻进了地处较偏的这家土豪庄院,刘琦在战鼓旁密切地关注街道上的动静,好一会儿,依然没有看到有其他庄院家丁前来救援,街上更没有老百姓敢围观。
这大雪天,谁敢抛头露面?官兵与土豪开战,乱箭可不长眼睛,死了谁都是白白送死。老百姓倒是企望救济贫民代表官府的新野令刘琦能够打掉土豪,真正的能够每人分上一亩三分地。
老百姓有心参战助刘琦,却又怕送死,还怕添乱,只有躲在硬得像石头的破棉被里暗自祈祷,祈祷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保佑宅心仁厚的新野县令刘琦能够旗开得胜,还新野百姓一个清平有福的世界。
另两家庄院的土豪没有来救援,刘琦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三百兵虽不多,但集中这三百精锐兵力攻打一个庄院还是不成问题的,刘琦为正确把握了作战的先机而暗自高兴,留下几个士卒继续在院门外擂鼓大喊,然后叫人抬着一面战鼓边走边擂,刘琦要在庄院里亲自督战,如何将被深沟水渠护绕的内院给攻下。
陈春等四卫将依然保持了五步开外的最佳保卫距离,剑出鞘,弓弦在手,八只鹰眼锐利地搜寻着来自四面八方有可能袭向公子刘琦的危险动静。
刘琦手握勾践剑,兴冲冲大踏步向最近的东面吊桥处,沿途雪地遍洒鲜血,不降的家丁死的死伤的伤,怕死的家丁扔了手中兵器跪倒地下,任人宰割,不但是土豪方的家丁有伤亡,邓芝辖下也有几个招降受训的匪兵被战死。
土豪庄院的内院之外足有五百家丁,好一场混战。
远远望去,内院东面吊桥处有隐隐见有一披着铠甲肥头大耳挺着大肚的家伙在指挥家丁作战,此大肚之人想必不是土豪也是土豪的管家,只是此人的指挥毫无章法。放下吊桥后,此人便命一批批家丁一窝蜂地过吊桥冲杀过渠,结果被陈武率领的五十精锐强行堵在了吊桥中间,双方在大吊桥上进退不得,进行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肉搏白刃战。
时不时吊桥上传来啊的一声,扑通扑通落水之声不绝于耳,吊桥上立时尸首无数,与此同时南西北三个方位的吊桥也同时放下,一批批庄院的家丁护兵拿着长矛大刀冲向雪夜闯入庄院的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