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紧拳头则为石,撒开手掌便为布,二指如钳当是剪。规则就是同时出拳,石头赢剪刀,剪刀赢布,布赢石头,若出同样拳,则再出下轮,直到赢为止,二位将军明白了么?”刘琦简明扼要地解释了一番剪刀石头布的猜拳规则。
陈武呵呵笑道:“公子英明,这法子好啊,不耽误事,又解决问题,明白了。”
邓芝吃惊地望眼刘琦,瞬间将刘琦视为神人,大战在即还能气定神闲,连这般厉害的解决争端不得罪人的方法都能想出来,天才啊,难怪公子刘琦在部将中这么有威信,自然邓芝语气中满是崇拜:“我已明白,公子此法甚妙,可在民间大为推广啊。”
刘琦微微一笑,道:“明白就好,闲话少说,你们准备出拳,开始。”
“剪刀……石头……布”邓芝与陈武二人兴致勃勃地猜起了拳,头回两轮都出剪刀和石头撞车,第三回合,陈武出布,结果被邓芝出剪刀赢。
剪刀石头布的猜拳游戏也是一种智力,陈武猜起拳来自然比不过有文韬武略的名门之后邓芝。
陈武瞪着眼睛嚷道:“邓将军,你怎么不出布呢?”陈武可是想好了出完第三轮布后在第四轮出石头时砸掉邓芝的剪刀,没想到邓芝却先其一步出剪刀赢了。
邓芝只是嘿嘿一笑,说句“武将军,愿赌服输”,便快速登上竹梯,向城头攀去,留下陈武还是想不开,后悔怎么没有在第三轮握拳砸掉邓芝的剪刀去。
见邓芝快速攀上竹梯,刘琦心里开始紧张起来,未知的危险会不会出现还是两玄的事,没有半分犹豫,刘琦迅即抽出越王勾践剑,但见寒光一闪,落在剑上的片片雪花即刻遇刃四分五裂。
刘琦剑指城头,沉声下令:“各位将士,准备攻城。”
“准备攻城,准备攻城。”刘琦的攻城指令即刻传向各位严阵以待的将士。
竹梯上,但见身着铁甲的邓芝身手敏捷,这是邓芝第一天也是第一次效力公子刘琦门下,邓芝不敢大意,边攀竹梯,边注视城头动静,防止有冷箭射来。
当邓芝接近城头时,并未急着跳上去,抽出佩剑,探出头四下张望一番,发现城头并无驻兵把守,只是在不远处的城门洞避风处有四五个家丁打扮的守卒蜷宿在一起,各自裹了大大的棉毯在打盹,而城内一片白雪,根本分不清哪是路、哪是民宅与庄院。
邓芝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一手攀住城墙汉砖,脚蹬竹梯借力跃上城头,朝城下焦急等待的刘琦打了个手势,表示城头无兵把守,请稍等片刻邓芝开城门后再进城。
刘琦也放下心来,已传令将“准备攻城”改成了“准备进城”,还以为城门口真的无人把守,就等邓芝打开城门就是。
身披白衣的邓芝跃上城头,立即拔出佩剑,踏着没膝深的积雪躬身快步城门口,对付几个蜷缩打盹儿的城门兵丁邓芝还是有把握的。
就见邓芝窜到城门口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挥剑便将几位城门守卒的脖子悉数割断,还在打盹的守卒连眼睛都没来得及睁下,便全部做了邓芝的剑下之鬼,连死不冥目也不需要了,城门洞顿时喷了满墙壁的血迹,血遇天寒即刻凝固成一朵朵血块,似一幅凄惨的壁画。
邓芝连眼都没眨一下便杀了几位可怜的城门守卒,可谓是心狠手辣,战争本来就是你死我亡的杀人游戏,为了刘琦的攻城将士顺利进城,这几位守卒根本就没有生的可能,连做俘虏都不行,万一守卒失声大叫可进要前功尽弃了。
死几个守卒又算得了什么,比起今夜鹅城一战将要战死的许多人来说,就不当什么了。邓芝顾不得理睬被自己杀掉的守卒,在这样乱世中,士卒就如草芥总是任人宰割的,强者为王,心性不够硬的话,大丈夫又如何能立于乱世呢?
邓芝熟练地打开城门,刘琦的三百军鱼贯而入,还好事先陈文在鹅城踩了点,制作了详细的鹅城地图,尽管在大雪弥漫之夜,还是不会迷路。
进城时,刘琦瞥见了城门洞墙上冻凝的好几处血块及城门口割破喉管毙命的几具守卒尸体,心里念叨了句“兄弟,对不住了,各为其主,委曲受下冻,待攻下鹅城再来安葬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