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我有军务在身,不能相送了,过些时日再到府上拜访。”
“公子保重。”黄舞蝶深情地望了眼刘琦,欠身一礼,凸现万种风情,踏着莲花细步款款离去。
望着陈春和黄舞蝶走向库房,刘琦感慨万千,本想亲自护送黄叙,再和黄叙说上几句话的,无奈华佗就在黄叙的手术床边,刘琦自知此时的华佗是不待想见刘琦的,府门前迎立凉凉秋风的刘琦,想着华佗欲见不能,无奈的叹息一声:“天凉好个秋啊。”
……
中郎将蔡瑁将军府,蔡瑁正在为派人去京城验毒后带回太医所说的话百思不得其解,而公子刘琦府与蔡府隔了好长一段路,显然刘琦府前喊杀震天的声响并没有传到这里来。
来人呈上一张化验单,禀道:“太医说将军带去的浆糊不含鹤顶红,为硕鼠药,份量不足以致人晕厥或死亡。”
“哦,太医还说了什么?”蔡瑁冷冷地问道。
“太医没说别的,只是临走前顺带问了下,餐食有毒,是否将军府中有变故?”
蔡瑁眉毛一竖,立即不悦:“太医问得太多了,你怎么回答?”
来人见蔡瑁怒目相视,打了个寒战,颤声道:“我说小的不知,只是听命将军吩咐送毒来京检测而已,小的本来就什么都不知道,又怎敢乱说呢。”
“嗯,做的不错,下去。”蔡瑁摆手打发走吓得腿脚发抖的下人,心想确实下人什么都不知道,更不会乱说什么,只是多嘴的太医很讨人嫌罢了。
太医的毒性药检单明明白白写的是浆糊流食中所含的毒药乃三国时大众化的仅能毒死田鼠,却人畜无害的特制老鼠药。
蔡瑁已料到是这种结果,当日公子府中的管家刘忠借故梅兰竹菊毒害刘琦,而将四丫环刺死果然是嫁祸于人。
鹤顶红乃剧毒药物,官府管理查禁甚严,梅兰竹菊四丫环是断然也弄不到剧毒药物的,当时蔡瑁去公子府探望坠马不死的刘琦时只是怀疑,特意用剑挑了些打翻地上的流食送去京城验毒,还真怀疑对了。公子刘琦府中的人真是胆大包天,而刘琦竟然敢自吞鼠药化险,不简单呐。
蔡瑁都有些懊恼自己当时在刘琦府中为什么没有发飚,既然不能对刘琦下手,刺死一个下人管家还以颜色还是可以的嘛,如今大公子刘琦越来越嚣张,竟然连文家庄文聘大将的庄民也敢杀,光天化日封锁府前通道,刘琦到底在搞些什么名堂呢,不知庞季和张虎、陈生故意扰乱公子府的情况怎样了?
打发走赴京城验毒的下人,蔡瑁挂记着庞季计拢公子府的事,心里总感觉到有哪些不对劲,正忧虑着,却见庞季一脸哭相跌跌撞撞跑了进来。
蔡瑁见状,眉头一紧,顿感事情不妙,却见庞季的身上沾染了点点血迹,一进来便双膝下跪,声音悲哀:“张、陈二将已挂了,被公子别府中的一个卫士给砍头、冷箭射死了。”
“什么?你们不是带兵去的吗?还会被刘琦府中卫士所杀?”蔡瑁闻言色变,拍案而起。
“一切都是阴谋,大公子刘琦及二百亲兵就藏身公子府,外界传言公子城外剿匪完全是假象,似乎是等着我们上套,我们中计了。”
“就算中计又咋嘀了,你们不是有一百骑兵、二百精锐步卒吗?就是一对一,也比那个刘琦多出半倍人马来,怎会使得张虎、陈生失手呢?”
“可事情发生的突然,正要冲杀刘琦,剿灭公子府时,府中竟然冲出了二十铜人,僵尸状的铜人,打法特异,刀枪不入,后又冲出大批士卒,加之亲兵足有三四百众。”庞季隐去了一个重要的环节,那就是中郎将黄忠的爱女黄舞蝶参与了公子府保卫战,一大把一大把的撒着梨花针,也伤了众多士卒的性命。
庞季不想告诉蔡瑁黄舞蝶梨花瀑雨针的事,恐是担心蔡瑁更加的气恼,三百士卒竟然被一个女流之辈欺凌,说出来都是笑话。
“什么?刘琦敢私藏家兵?这可是杀头的罪啊。这事可得好好计议计议。”蔡瑁又是一惊,继而脸上露出奸笑,这可是好机会,正好借刘琦私藏家兵欲谋叛乱之罪镇压刘琦,并给刘表示威,顺道报了张虎、陈生之仇。
“将军,还有一事。”庞季战战兢兢道。
“说。”蔡瑁想着终于可名正言顺的剿杀刘琦,开始兴奋起来,并没在意庞季所言为何事。
“三百士卒皆丧黄泉,生还者三十余几。属下无能,请将军刑罚。”庞季泪湿汗衫,知蔡瑁脾气暴躁,一言不慎便会有性命之虞。
“啊——”蔡瑁闻言,一声没啊完,一屁股惊坐下去,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认定了刘琦不死,便是荆襄大患,更是蔡瑁眼中钉肉中刺,若不趁刘琦羽翼未丰之际剿杀,恐怕将放虎为患,以后对付起刘琦来就越来越有难度了,幼小的亲外甥刘琮想接班便难上加难了。
“庞季听令。”蔡瑁狠下心来,此时不出手,恐怕以后刘琦增了军力的时候就没得机会出手了。
“在。”庞季振奋精神应答一声,知蔡瑁被仇恨充斥头脑,保住了一条性命,宽下心来。
“速去校场点兵,二千,不,五千兵马,我要亲征,血洗公子府。”蔡瑁毫不犹豫地朝跪在面前的庞季抛出了一支令箭。
“是。”庞季接令颠颠地跑出蔡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