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捕头跑过来抱拳道:“吕校尉,我带手下去到他居所,没有抓到人,我的手下已经全城去搜了!”
“你让手下尽量低调搜捕。”
捕头疑惑地看着她。
爱纯眸色很暗,只道:“如果严琴晴在他手里,我们一旦把他激怒,严琴晴可能活不了多久。”
在场所有人面色一沉,盛阳张了张嘴,道:“老大,你一定要想办法救她啊!”
“我们分头行事。”爱纯想了想后道,音落,看了看宁箫和叶芳,又道:“关乎到严琴晴的性命,我希望你们配合。”
叶芳看了宁箫一眼,平平道:“我们会配合。”
虽然在大白的事上爱纯的心里多少有些迁怒叶芳,但她从一开始就知道叶芳是个不简单的女人,再联想她的身世,站在女人的角度上对她还是有些敬意。
爱纯道:“景峰,你和叶芳辅助捕头追捕李毅的下落,宁箫,你和我去一趟李毅居处。”
盛阳:“老大我呢?”
“你去做一件更重要的事,你去找知府,让他对外放出消息,就说我们已经抓到了真凶。”
“是!”盛阳领命飞奔而去。
剩余四人分成两组各自行动,路上,宁箫忍不住问道:“为什么选我?”
“什么?”
“景峰是你的人,怎么不让他陪你去?”
爱纯知道他不情愿,边走边淡淡道:“你比景峰仔细,景峰比你更懂隐藏。我只是想让每个人发挥所长,在与凶手赛跑中才能更快找出他的破绽。”
宁箫默了默道:“我不是故意要和你作对,我只是觉得你让盛阳放出假消息,我怕凶手太过自负,为了向我们挑衅会立马对琴晴下手。”
“不,凶手是自负,但他确实也很聪明,在这个时候杀死严琴晴最多就只能说明我们抓错了凶手,如果在替罪羊被判刑处决之后再杀严琴晴,这在城里乃至整个云国掀起的舆论都将会把他推至‘死神’的高度,你说这个挑衅的程度如何?所以我这么做,是最有利于拖延凶手下手的办法。”
宁箫浅蓝色的瞳孔里流露出领悟和惊叹等各种复杂的神情,然后微不可查地叹口气。这回竟然真的输给了她。
李毅是城里最有名的裁缝师,段老板为了留住他,在悦珠庄铺后方的宅子里专门腾出一间最大的给他住。
房间分里外两间,外屋类似大厅,清冷简陋的布局让人第一眼会以为这是无人居住的房间,可以看出李毅不容易有安全感的人,这里并不能给他归属感,所以外面必然有个能给予他精神依附的地方。
里屋床对着的墙面上用红油漆画着一朵怒放的红牡丹,然而花瓣末端油漆的残渍就像喷洒的鲜血一样,与红牡丹上细长的刀孔相衬,显得极其诡异凄厉。
爱纯走到宁箫身边蹲下,道:“发生了什么?”
宁箫从床下取出李毅穿过的鞋子,手指扣下一些泥土放至鼻下,“是黑土。”
“我在凤来城还没见过黑土。”
宁箫放下鞋子陷入思索,爱纯四处观望,忽而注意到窗台上的花盆,她起身走过去,轻轻抱起花盆打量。
盆里黑土之上有几颗刚迸出的新芽,爱纯端起花盆看了看,发现底下竟有个“曲”字,宁箫走过来也看了一下,道:“花盆底下的字是在说明它从哪里产出的。”
曲?爱纯眼珠转了转,想了片刻后突然眸色一亮道:“曲县?”
“曲县?”宁箫瞳孔微缩,“曲县是离凤来城最近的县城……对了,我知道曲县周边有个地方是有黑土的!”
“曲县是李毅的老家,父亲在母亲死后没多久就带着他入赘到继母家,按道理说他父亲以前的房子应该还留着,宁箫,谢谢你,这回你帮大忙了。”
宁箫望她片刻,笑了笑说:“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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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的房间里,严琴晴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坚/硬的木床上,嘴巴被散发着腐臭气味的东西堵住,双手双脚都被粗糙的绳索捆绑。
她痛苦地挣扎着,嘶叫着,最后却只出现了一个面目可憎的男人。
他从外面像厉鬼一般缓缓走近,手里轻敲着冰冷的利器,严琴晴吓坏了,眼泪成串从眼角滑落,她的瞳孔睁大极致,绝望地发出一声惨厉的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