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参与办案,严琴晴已经被累坏了,午觉睡到亥时才醒。她看了看天色,吓得跑去找宁箫,却找遍整个院子都不见人影,一边懊恼着自己太嗜睡一边跑出大宅。
天色渐暗,严琴晴朝着悦珠庄铺的方向赶去。走到人迹罕至的小路上,走着,感觉身后有些不对劲,严琴晴紧了紧握住剑的手回头看,却见黑乌乌的对面什么也没有。
咬着嘴皮转回头,毕竟是第一次办案,心性也不成熟,严琴晴胡思乱想着心下便有些发慌,脚步不禁渐渐加快。没多久身后果然传来一些轻微诡异的声响,严琴晴越跑越快,剑已经拔出了一半,这时,她正好跑到了路口,撞上了一个结实的身体。
她吓得大叫,却又见面前这人一身儒雅长衫,文质彬彬,长相清俊,眼神无辜,这才拍着胸脯松口气。
“姑娘,你迷路了?”
严琴晴看看不熟悉的街道,点头:“嗯,这是哪啊?悦珠庄铺要怎么走?”
“巧了,我要去的地方也在那附近呢,大晚上的一个姑娘独自行走很危险,不如我与你同行?”
经过刚才那么一吓,严琴晴巴不得赶紧找个人结伴同行,何况面前这人的相貌气质不错,两人在这种情况下相遇,严琴晴一颗少女心不禁蹦跶出来,羞着脸答应。
“你叫什么名字啊?”严琴晴边走边问。
“李毅。”
“我叫琴晴,前一个是琴棋书画的琴,后一个是晴天的晴。”她笑了笑道。
“嗯。”
“你家在悦珠庄铺附近吧?”
“是的。”
“你有听说城里的无头案吗?”
“事情闹的这么大,略有耳闻。”
“我告诉你哦,我是上面派来负责这个案子的,凶手就快找到了,你不用担心哦。”
李毅弯了弯嘴角,其中意味难以辨别,他带着轻佻的语气道:“我是男人,又不符合凶手的作案目标。”
“对哦,呵呵。”
“能和我说说你们都查到了什么线索么?我家中有个母亲,我很为她担心呢。”
想起办案的规矩,严琴晴顿了顿,虽然俊男在眼前,但她还是严守了作为密探的准则,只挑了些能说的告诉他:“凶手的行凶手段和目标特征我们都知道了,迟早能把他抓到的,在此之前为保你母亲安全,不要让她穿红色的衣服出门哦。”
“红色的衣服?”李毅再次弯了弯嘴角,这次的幅度更大。
“你笑什么?我可不是开玩笑。目前为止死者都是穿红色衣服的贵妇呢。你还笑?”严琴晴被他搞得莫名其妙,他的笑容让她觉得不舒服,她嘟着嘴向前走,暗自道了句,这人脑子有问题吗?
走着,前方右边的青蓝色墙壁上渐渐浮现出一只犹如鬼魅般凶煞的手臂,严琴晴停下脚步,微微蹙眉转头去看,不料李毅向她递来一个精致的礼品盒,只见他嘴角挽着微笑,眼里的光却平静如水,说:“我在悦珠庄铺买的,一直不知道送给谁呢,瞧着你头上那根钗子特别漂亮,这东西和它很配呢。”
严琴晴开心地摸了摸金钗,接过他的盒子,打开。笑颜一滞,里面竟是一朵娇艳欲滴艳如血液的牡丹花,这是她第一次收到男人送的花呢,眼里闪出感动晶莹的光。
这时,头顶传来李毅毫无情绪波动的声音:“闻一闻,它香吗?”
严琴晴放在鼻下闻了闻,闪动的明眸就快溢出泪水,她使劲地闻,虽然气味有些怪,但她还是欣慰地说道:“好香啊。”才过片刻便觉得哪里不对劲,她用力地摇晃着脑袋,视线却越来越模糊,手中花掉落在地,李毅接住她倒下的身体,嘴角扯出一抹阴冷诡异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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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赶回知府大宅,却被告知严琴晴已经出门了。
盛阳蹙眉道:“老大,凶徒下手的对象不都是红衣贵妇么,怎么会错呢?”
大家都神色复杂地盯着吕爱纯,爱纯边走边道:“首先红衣这个信息是错的,每个受害者除了衣服颜色相近,还有一个相同的地方,叶彤儿的衣服,唐潇潇经常拿的檀木扇子,陶青的鞋,上面都有牡丹花,凶手从小深受继母迫害,他的继母不仅名字含牡丹,就连头饰也是一朵红色的牡丹花。”
宁箫眉梢微挑:“你已经知道凶手了?”
盛阳:“当然,我们老大出手,肯定要比某些人靠谱。”
爱纯瞥他一眼,淡淡道:“现在不是得意的时候。”
宁箫质问道:“既然你已经知道谁是凶手,为什么不派人去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