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像被主人养着的宠物一样,哪天主人一个不高兴,或者又有了新的宠物,就会被抛弃,让她鼻子发酸的难受。
她不要当宠物,她是人好不好?
可是在独断的他面前,哀求有用吗?抗议有用吗?
“哦~”所有的心酸,不甘,苦楚统统化成了妥协的叹息。
在强者面前,弱者是说不上话的。
“真乖。”他摸了摸她的头,那是对听话宠物的奖赏。
很想将他的手挥开,却心疲力尽的不想再激怒他。
见她不说话,低垂着眼帘,他不在意地拿起药水,拧开药水的瓶盖,棉签上沾了药水后,小心翼翼地涂抹向殷红的刻痕。
火辣辣的疼痛瞬间蔓延向四肢百骸,锥痛,刺痛,麻痛各种痛交织混杂在一起,连着神经,简直要人命。
“拜托,轻一点。”她泪眼汪汪地恳求。
“已经很轻了,忍着点。”
虽然口气说的很冷淡,却比刚才更小心翼翼地涂抹。
而那种刺肤的火辣辣的剧痛并不会因为小心就能够消退的,依然痛的连神经都要打结了。
见她痛苦的眼中噙着泪水,小脸皱成一团,心没来由的也跟着痛起来,感同深受的仿佛他也在经历着她的痛楚一样。
鬼使神差的,对着她的伤口轻轻地呵气。
瞬间,温热的气息驱走些许的疼痛,带来丝丝的凉意,疼痛减少了很多。
“这样好些了吗?”他低声问道。
温柔的问候,温柔的眼神,交织成密集的迷网,瞬间虏取了她所有的心神。
呼吸猛的一窒,她晕眩的差点喘不过气来。
如果说冷酷的凌凌沐泽者是曼佗罗的话,暗无天日不受阳光的照耀,黑暗的不可亲近,却依然深受其瑰丽外表的诱/惑是危险的陷阱。
那么,温柔的他就是罂粟,每天受着日光的照耀,有着蛊惑人心的华丽外表,却是拉人下地狱的致命吸引。
很明显,温柔的他比冷酷的他更可怕。
她可以抗拒冷冰冰的他,可以挤出一丝理智去抵挡他焕发出来的魅力,却抵挡不了温柔的他,那样遂不及防的柔情轻易地就能让她忘掉一切顾虑,乖乖束手就擒。
“你喜欢我?”声音低醇地断定。
她打了个激灵:“你说什么啊。”声音是极不自然,是明显的心慌。
“我说你喜欢我。”他冷傲地重申一遍。
那口气充满了自信,自傲。
是啊,受万千女性追捧的他,自然是目空一切的,理应女人都该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下。
她苦笑一下:“有没有人说你很自恋?”
“说自恋的那个人一定很虚伪。”他狂傲地丢下这句话。
水汐忍不住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
“白水汐.......”他压低声音,是警告。
知道惹恼了他就会受惩罚,她强忍住笑,然而,想到他竟然那么狂妄自大,还是忍不住的闷笑。
见她笑的那么开心,墨眸闪过一道冷光,棉签对着她的伤口就是用力一摁。
“啊!”她大声痛呼,再也笑不出来。
“再笑啊,如果你还嫌不够痛的话。”他冷冷威胁。
恶魔。她暗骂,却再也不吱一声,她可不想手废掉。
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一直是波涛汹涌的,就算好不容易风平lang静了会儿,没一会的工夫就会起波澜,而且会愈演愈烈。
莫非是八字不合不成?水汐郁闷地想着。
见她又是这副傻愣愣的表情,他看不惯地敲了敲她的脑袋:“想什么?”
“没,没什么啊。”连忙否认,要是让他知道她想的内容,指不定他又要怒了。
他冷哼一声,棉签沾了点药水,继续涂抹着伤口,却不再像刚才那般小心翼翼,痛的水汐不断地倒吸冷气。
“轻,轻一点。”她泪眼汪汪地恳求,实在是痛死她了。
他瞥了她一眼,无动于衷地继续刚才毫不温柔的涂抹。
“凌沐泽,你可不可以像刚才那样很小心地涂,然后吹下气啊?”她忍不住提意见,因为那样痛减轻不少。
他停下涂抹的动作,冷眼瞪她:“白水汐,你有脸吗?”
“什,什么?”她无辜地眨巴下眼睛。
“本来替你疗伤已是最大的恩德了,而且我刚刚也有大发慈悲的放柔动作,是你自己废话那么多,搅了我的心情,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你还有脸提要求?”他慢条斯理地说道。
“我......”水汐完全语塞,因为他说的完全正确,的确是这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