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因他而受伤,可是,面对他如此温柔细心的对待,还是无法做到无动于衷。
心的一块地方随着一下下温柔的碰触而变的柔软,仿佛要在下一秒柔化成水。
认真专注的他,五官看上去不似平常那般冷毅,而是有种引人靠近的亲和力,冷俊的侧脸也看上去柔和多了,竟有种令人心醉神迷的俊美。
她不由看的痴了。
见过冷漠逼人,脸臭的像别人杀他全家的他,突然面对如此温和的他,心悸的心跳失了频率。
擦拭完一只手腕,毛巾已是血红一片,就像是染了颜色一样。
他蹙眉看着血红的毛巾,感觉到投注在身上的视线,他抬眼望去,只见她以痴迷状望着他。
“花痴。”他冷嗤。
水汐回过神来,见自己竟然看他看的失了神,不由的羞窘的脸颊绯红一片,一句话也反驳不上来,毕竟刚刚,她的确是被他认真的模样给迷住了。
想到自己对他的感觉越来越特别,这让她惶恐极了。
该不会是爱上这恶魔了吧?
不会的,不会的,她才不会爱上他。
他长的很不赖,相信没有一个女人面对他,会不心动,她是正常的女人,会被他出色的样貌一时迷住是件很正常的事。
她不断地自我安慰。
对于她这副傻愣愣的模样摇了摇头,起身拿着毛巾走向洗手间。
回来的时候,是一条洗的很干净的白毛巾。
坐到她身边,再次口气不悦地命令:“伸出另一只手。”
她听话的伸出那只没有擦拭过的手。
这次,他没有用力拽过她的手腕,而是俯身凑近她,将毛巾小心翼翼地轻触着血迹,尽量不碰到伤口。
他冷酷无情的时候,女人就已经被他迷的死去活来,要是他这么温柔,女人自是沉迷的无法自拔,只怕掏心掏肺给他都可以。
水汐也不外乎是个女人,对于凌大美男的柔情自是无法抗拒。
再次抛却所有恩怨,再次受他温柔的感染,望的眼睛都要瞪出来。
“凌沐泽,不要对我这么温柔好不好?”不经大脑思考的,这句话就惊天地泣鬼神地脱口而出。
她也被自己突然出口的这句话吓了一跳。
她是脑袋秀逗了?还是脑神经搭错了?怎么说出这么白痴的话来?
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
她惴惴不安地看着他。
不知道他对她这句话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她怎么就说出这种脑残的话来?
心里其实早已有了答案,却是不肯承认是在害怕他的温柔会让她沦陷。
遐想间,手腕处传来剧烈的疼痛,是他将毛巾用力地摁在她的伤口上。
刚刚擦拭掉的血又渗了出来,那么重的一摁,伤口裂的更开,血流的更多,直往床单上滴。
“啊,好痛。”她痛呼一声,恼怒地瞪视着他:“凌沐泽,你干嘛下那么重的手啊?”
“是你自己叫我不要对你那么温柔的,我只是满足你的愿望。”他面无表情道。
“你......”理亏的说不出话来。
垂眼看了看被鲜血滴到的床单,她哭丧着脸道:“你该不会要我赔床单吧?”
“你说呢?”他冷冷地反问。
“这一切可都是拜你所赐,你还反过来要我赔偿,会不会太过分了。”好不容易和谐起来的气氛一下子破裂。
“过分?在我的字典里没有过分,更没有道理,因为我就是理。”他狂妄道。
“你,你......”她气结,面对这么一个狂妄自私,邪狞冷血的家伙,她就只有被欺凌的份。
“姑且不说别的,在我的公寓里办什么聚会,再加上两瓶名酒,不,是三瓶(昨晚调/情的时候用掉一瓶),还有这床单床被,你一辈子给我做牛做马可都偿还不起。”他一一细数着她的亏欠。
“你,你想怎么样?”她心惊道。
他冷魅一笑,意味深长道:“除了你这个人,你也没别的用处......”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那样算计的眼神看的她惊惧不已,因为每次他一露出这种笑,她就要大难临头。
“瞧你怕的。”他拍拍她苍白的脸颊:“只要你乖乖地当我的宠物,不要忤逆我,违背我的意思,惹我生气,我就不会对你怎么样。”
“那个期限是多久?”她紧张地吞咽下口水。
“看对你的兴趣,哪天我有了新的宠物,不想玩你了,你自然就解放了。”他心情不错地揉揉她的头,那神情分明就是得到了喜爱宠物的得意样。
被人当成宠物的感觉很不好很好。
然而,听到新的宠物这四个字,感觉更是说不出来的烦闷,酸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