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炜又敬了女人一杯说:“不会?现在还有逼死人的事?”
女**着舌头说:“怎么不会?这事别人也许不知道,却瞒不了我,我这儿平时人来人往的,张坪村里啥事我黄小梅不知道?刘老昧这窝囊货就是被张保军家的胖婆娘朱小去给逼、逼死的……”
听黄小梅罗罗索索,颠三倒四的说了老半天,李吕二人总算知道了整个事情的原委。
原来,这张坪村的村长张保军以前在外面做生意,近两年生意不好做,钱没赚下,还欠了一屁股的债。他回到村里,看到这几年,国家加大对农村的投资,村干部大有油水可捞,便想干村长。
他一方面借和市上一位领导不寻常的关系,为乡领导办了几件事,取得了乡领导的支持,另一方面,在前年的选举中做手脚,将原来的老村长选掉,他自己当了村长。
他当村长后,先是利用关系,从县交通局要到了一笔资金,修了张坪的通村公路,自己小捞了一笔,还得到了村民的支持。
今年,他又放出风说,他已经从市上要到了五十万,要给张坪村修一座气派的村委会办公楼。
办公楼是包给他妻弟朱小军修的,听说他妻弟送了他五万块的。可是办公楼修好了,市上的钱却没拨下来,他妻弟是贷款修的楼,背着利息的,自然不干了,天天赖在他家要钱,张保军就将政府拨下的低保款付给了他妻弟朱小军。
这事大部分村民都知道,心里也都有怨气,但张家势力大,没有人敢出头上告。
平时老实巴脚,屁也没几个的刘老昧也不知道是那根筋不对了,却搭车去了县政府**,还偏就遇到刘县长接访,这事情就捅到刘县长那儿去了。
于乡长和张保军关系铁着呢,他自然听说过这件事,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刘县长打电话问于乡长低保的事,于乡长立即就告诉了张保军,让他注意这件事,还说刘县长这人很认真,说不定会亲自来查的。
张保军就给公路上的几家小卖部都打了招呼,让他们注意刘县长的车号,一有消息,立即打电话给他。
所以,那天刘县长和李炜一进保平乡,电话就打到了张保军手机上,他立即用大喇叭通知各家各户,去村委会开会,迟到或不到的罚款二十元。
这就是很多人家锁着门的原因。刘县长和李炜路上遇到的那些人,都是张保军故意安排的,不是他的本家,就是他的亲戚。那个肥大婶,就是张保军的老婆朱小云。
原本以为这件事就这样瞒过去了,却不知道刘县长从那儿查到了真相,结果将于乡长训了一顿,于乡长自然也把张保军训了一顿,让他写了检查,又让他从信用社贷款把低保发了。
张保军非常生气,他觉得是村里有人故意整他。他从信访局查到是刘老昧告的他后,脸都气黑了,他来到刘家指着刘老昧的鼻子骂道:“你个老东西,真是活腻了,竟敢告老子的黑状,从今往后,你们家永远别想吃到低保!有你求到老子的时候。”
张保军的胖婆娘朱小云,更是天天来到刘家门口,跳脚叫骂,骂得一家人都没办法出门。
刘家家贫,三个儿子,大的39岁了,小也有28岁,还都没成亲,这也是刘家人最大的心病。
小儿子刘成荣今年秋上好不容易相到一个媳妇,已经行过礼准备过了年正月十六结婚的。媳妇恰巧是朱小云娘家侄女,朱小云回到娘年一阵挑拔,说刘家如何穷得叮当响不说,兄弟几个都是又蠢又昧,你想他达都是老昧,还能生下聪明娃?这可是遗传,要是侄女嫁过去,受苦受贫不说,还生下一个昧娃咋办?把几代人都害了。
经这婆娘一阵挑拨,朱家便生了退婚的心。
指舞以头跄地:收藏,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