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回到船上,迎面便飞扑过來曾真的娇小身躯,即使有了他们这份热情的期盼,我也唯有强颜欢笑地予以勉力应对。
还未坐定片刻,岸边便传來了一名汉子的呼声:“请问楚香帅可是已经回來了?”
胡铁花浓眉一挑之下,说道:“他奶奶的,这帮兔崽子的消息可真够灵通的。”
我起身缓步來到船头,便已见到一位三十出头的精壮汉子早已恭候在渡船之外,离他不远处的地方,目前还立有两名二十上下的干练小子。单从其装束上,我便可以判断他们均來自于“海鲨帮”,于是我客气地冲他抱拳道:“楚某刚至,不想便已惊扰到‘海鲨帮’的朋友们了......”
那精壮汉子闻言后,连忙抱拳道:“不敢!小的也只是奉命劳请楚香帅去咱们‘海鲨帮’总舵坐坐,敝帮帮主早已设宴准备为楚香帅你接风洗尘了。”
我颔首道:“原來如此,萧帮主真是太客气了。可惜今日楚某因舟車劳顿不甚疲乏,是以恐怕要浪费萧帮主的一番盛情了。”
那精壮汉子面露迟疑之色,道:“这......”
我接口道:“烦请这位小哥替楚某先向萧帮主转达一声谢意,來日楚某定当亲自登门造访,以酬萧帮主长期以來对楚某及朋友的多番照顾。”
那精壮汉子见我已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自然不好再加勉强,于是他便再次抱拳一礼后,说道:“既然如此,小的就替楚香帅将话传到便是。”他在犹豫片刻后,又继续说道:“关于苏姑娘的事,小的们也早有耳闻,望请楚香帅节哀顺变......”
他虽出自于一片好心,不过却在无形之中再次勾起了我内心深处的那份伤痛。于是我在痛苦地紧皱眉头后,摆手道:“有劳了,恕楚某先行回房,不再远送诸位了。”
待“海鲨帮”的一干人等离去之后,胡铁花不禁牢骚道:“这姓萧的派的都是些什么人來呀?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李红袖急忙一碰胡铁花,低声说道:“胡大哥,你也少说一句啦!”
胡铁花单手一拍脑门,哈哈笑道:“红袖,还不快去将你珍藏多年的美酒悉数端上,今晚我还要与这只老臭虫把酒言欢一番呢!”
李红袖点头道:“是啦是啦!全听你的便是......”言毕,她一把拉起宋甜儿,便向楼船下层行去。
晚上的一桌菜肴甚是丰富,估计宋甜儿在这顿饭上也是花了不少心思进去的。虽有满座的亲友喧闹一旁,不过我却时常地将目光放到了身旁那个苏蓉蓉常坐的空位中去。
也不知与胡铁花酒过几巡,在头脑开始有点晕晕的感觉时,李红袖已來到我身边,轻声道:“楚大哥,洗澡水我已经帮你放好了......”转脸之间,她又对胡铁花竖眉道:“胡大哥,你的洗澡水小表也帮你准备好了,赶紧去洗,我目前珍藏的所有好酒现在都被你们给喝了个精光了......”
胡铁花意犹未尽道:“哎呀,你这丫头什么都好,就是给点酒喝却是特别的小气。若是蓉......”
李红袖勃然大怒道:“你找抽是不?”说着便要举起纤手,向他身上捶去。
胡铁花被李红袖这么一吼,酒意顿时便醒了几分。心知适才自己又差点说错话了,于是连忙打哈哈地跳开,道:“母老虎发威了,我看我还是赶紧听话得好,不然兴许小命难保啊......”话音一落,他便果断地躲过李红袖身边,向着楼船底层飞奔而去。
李红袖怒意未消道:“胡大哥真是的,气死我了......”
我微微一笑,道:“不妨事,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胡大哥了。”顿声后,我再道:“既然美酒沒了,那看來我也该听话的去洗澡了。”言毕,我便带着几分酒意向楼船下行去。
泡着暖暖的热水澡,躺坐于檀木香味十足的木桶中,本应是一份十分写意的事情。可是我此时此刻满脑子却都是苏蓉蓉那挥之不去抹之不尽的温柔笑颜。
突然,澡堂的房门被打开了。我心中正在诧异胡铁花应该在另外一间澡堂的,难道这家伙又有了什么新的鬼主意不成?
随着房内雾水的淡去,一个娇小的身躯已逐渐地在我眼前清晰了起來。曾真!?此刻她不但妄为地“擅自”闯入了我的澡堂,且还竟一丝不挂地來到了我的木桶之前。
看着她胸前那对还未发育成熟的“玲珑小包”,已令我此刻的酒意几乎全然不知所踪,于是我立马惊声道:“曾真,你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