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真羞红着粉面,支吾道:“我......我是來......來服侍楚大哥你......你洗澡的......”她声音越來越小,到最后几乎是不可耳闻。
我急忙起身带起木桶旁的浴巾一把将她胴体遮住,道:“胡闹!”
曾真忽然惊呼一声,连忙将双眼闭住。我这才发现自己目前不也正是赤身裸体地面向于她吗?于是我赶紧再次蹲下身躯,说道:“是谁让你这么做的?红袖吗?”
“不是......是我自己......自己心甘情愿的......”曾真颤巍巍地说出了这些话语。
我心中有气道:“想骗我,你还太嫩了一点。快说,到底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曾真终于虚开了美眸,看见我早已蹲下后,才紧张地说道:“是......是胡大哥......他......说若我这么做的话,或许能......帮楚大哥你抚平一下心中的伤痛......”
我越想越气,上次有了红袖的“恶作剧”,这次小胡居然也來个“依样画葫芦”,难道我楚留香在他们心中的形象,便是如此不堪的么?“你赶紧穿好衣服出去,我这便找小胡算账去......”
曾真迟疑道:“楚大哥,我知道自己沒有蓉蓉姐漂亮,也不可能替代她在你心中的位置,但曾真喜欢楚大哥却是真心实意沒有半分虚假的......”
我暂平怒意,对她颔首道:“你说的这些,楚大哥都明白,不过目前你们都想错了地方用错了方法。听楚大哥的话,现在赶紧穿好衣服,不要再去做这些无谓的傻事了。”
曾真点头道:“喔!曾真知道了......”说完,她便围裹着我包住她身躯的浴巾走到门前,并将自己先前褪去的衣衫又重新穿了起來,然后回头,再对我说道:“楚大哥,别去责备胡大哥了。我虽然还小,不过却也明白他这是在关心你,为你着想......那我出去了......”
目送着曾真离开澡堂,我心中真是犹如五味瓶打翻,全然不是滋味。待一切都穿戴整齐后,我便快步地于楼船上寻找着胡铁花的踪迹,结果这家伙好似知道自己不会有好果子吃一般地,顿时沒了踪影。
我收拾好心情,再次回到自己的房间。当我和衣躺在床上之后,苏蓉蓉的美颜便又再地浮现于我的眼前......
※※※※※※※※※
一连数日过去,胡铁花一直“沒敢”再出现于我的眼前。我知道这位老友的习性,若非待到他认为自己已经全然“安全”之时,那绝对是打死也不会再露上一个脸來的。
既然沒了使气的“地方”,我正好也借此静下心來,除了每天均会去蓝雅茹的房间探望后,其余的时间,便都全心全意地投入到了指导曾家兄妹的武功中來。
说來这兄妹二人虽然年岁不大,但领悟能力却是一等一的厉害。也许这便是人们常说的“天资聪颖、练武奇才”了吧!
眼见着这段时间我的心情似乎有了些“好转”,李红袖与宋甜儿顿时便放心了不少。从每天至少轮番跟着我七八个时辰,一下子便变化到了三四个上下。
今晚夜色特别的明亮,虽然目前早已是四下空寂,不过我却丝毫沒了一丁点的睡意。
在确定船上的四人已经入睡后,我便独自一人提着一壶红袖珍藏的葡萄美酒來到了船头的逍遥椅上。
当我一边口含着玉液,一边欣赏着皓洁月色时,忽然便感到身后似乎有了一丝轻微的响动之声。不待我回首之际,一位身穿白色衣裙的少女便豁然地出现于我的眼前。
“蓉儿!”我震惊得几乎快从逍遥椅上弹起。
苏蓉蓉冲我微微一笑之后,说道:“大哥,怎地独自一人喝酒,也不叫上蓉儿一声呢?”
我瞠目结舌道:“蓉儿......你......怎会......”
苏蓉蓉依然微笑不减地缓步而行,随着她芊芊玉手为自己斟满一杯葡萄美酒后,才又对我说道:“來,大哥。请容许蓉儿在此简单地向你道别吧!多年來,蓉儿承蒙大哥的关爱却无以为报,事到如今唯有借此美酒聊表一下蓉儿对大哥的感慕之情了。”
我大脑顿时一片混沌,难道这便是人们常说的“回魂夜”?不要啊!蓉儿。你叫大哥如何能够接受你就这么离去的事实?
苏蓉蓉见我仍旧一动不动,随即便端起酒壶递于我面前,道:“大哥,为什么不喝?是不是觉得蓉儿这么做太过于绝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