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姐一怔,笑眯眯地答:“喜欢那首歌啊?”
乔以陌点点头:“嗯,歌词挺好,我听歌喜欢听歌词。”
“那首歌就叫《一念之间》,戴佩妮唱的?”
一念之间??
乔以陌微微一怔,继而笑了。“我想要这首歌的cd?”
那大姐笑:“好,我给你找?”
乔以陌点点头。
那大姐拿了一张新的cd过来,是戴佩妮的专辑。
递过来的時候,乔以陌的视线在看到那大姐的手腕時一愣,她的手腕里侧有着很丑陋狰狞的疤痕,可以看得出,那应该是割腕自杀过的痕迹。
她一時愣住,有点意外。
那大姐看到她视线注意到自己的手腕,豁达一笑。“吓到了啊?我这手腕不太好看,就像这cd里的这首歌,就一念之间的事?”
那大姐说话的時候是笑着的,可是乔以陌还是听出了这其中的沧桑,一念之间的事?
她略带一丝歉意的道歉:“对不起,我........”
“甭在意,姐都不在意了,没看我都穿短袖嘛?这都做出来了,还不能容人说了啊?”那姐姐说的更豁达。
乔以陌一下子有点钦佩她了,要在人前承认自己曾做过的傻事,也是一件需要勇气的事。这位定然是趟过了生死线,再回头,便已然沧海桑田,豁达今生了吧?
“看你看上这歌词啊,我觉得你也是个姓情中人?姐送你几句话,一念之间,能够直接指向人的心?这人啊,生活在这个世间,是好是坏?是善是恶?是福是祸?是贵是贱?都在一念之间。一念之间,天堂变地狱;一念之间,立地成佛;一念之间,上穷碧落下黄泉。一念私我,画地自限?凡事想开了,对自己好点,就会吃嘛嘛香,躺下一觉到天亮?”
乔以陌一怔,这些话真是金玉良言,但,很多時候,人的心,就是容易画地自限,画地为牢。她也不例外。
这一次,顾风离一再狠狠地刺穿她那颗受伤的心,让她痛得再无力量情去承受撕心裂肺?
离去,就没有想过要回头。
爱与不爱,都有最起码的底线。
而她,宁愿自苦,不愿欺心。这又何尝不是一念之间的事呢?一念私我,画地自限?
“谢谢您,这席话,对我真的是金玉良言?”乔以陌很谦虚的拿出钱包,掏出一张五十的递过去。
那位大姐给她找零钱。“十块钱一盘,四十?”
乔以陌点点头,收起来。“谢谢您,大姐,再见?”
“嗯,欢迎再来,妹子?”那姐姐又对她笑笑,毫无功利,很是温暖。
或许,有時候就是这样,在很多熟悉的人面前,人容易带着面具,在陌生人面前,人更容易放松自我。乔以陌长吁了口气,来到了办公室。
一进门,见到顾风离在办公室。他挺拔的身影背对着她,不知道跟刘科长说了什么。
倒是顾风离没有说话,他只是看了她一眼,就走了
九点多,王亚樵兴匆匆地告诉乔以陌:“小乔啊,得谢谢你啊,职称的事办好了?”
“啊,真的啊?”乔以陌还是惊到了,车明剑不是要趁机要挟自己吗?怎么又给办了?
“办好了?”
王亚樵很高兴的私下偷偷打量了一圈,拿了一个盒子,给了乔以陌。
乔以陌吓了一跳:“王姐,这是什么?”
“快收起来?”王亚樵亲自把她抽屉拉开,把盒子放进去,关上,笑眯眯的说:“护肤品,姐的一点心意,从香港带回来的?”
“啊?我不要?”乔以陌小声推拒,就要拿出来。
“这是我的心意,不是给你送礼,你别误会了,同事间就不能有点私交来往吗?谁能规定人没朋友?”王亚樵说的冠冕堂皇,乔以陌却是心惊肉跳。
“王姐——”
地她了時。“我走了,谢谢了啊?”王亚樵走了
乔以陌不敢拿出来还回去。
这時候电话响了,她低头看电话,看到是亓云峰的电话,她愣了下,接通。“亓云峰?”
“小乔,是我,是这样的,局长安排我们去一趟你的老家?你下来吧,我已经跟科长说了?”
“什么?”乔以陌错愕。
“局长说去你们那里买山鸡蛋,给领导们买的?你快下来吧,这也是工作?”亓云峰道。
“我不去行吗?”乔以陌道。
“不行?这是工作要求?”亓云峰很认真的说。“我在大门外等你了,你现在过来?局长一会儿就过来了?”
说完也不等乔以陌说什么就挂了电话。
这是工作吗?
这根本是顾风离的步步为营吧?
她把抽屉里的盒子装进了兜里,这东西不能丢了,得还回去呢,可是怎么还?
这時候门口传来顾风离的声音:“不用还了,反送一样,算你们私交,不会犯错误?”
“啊?”乔以陌抬头,就看到顾风离站在门口,他的身影逆着光,带着点落寞,她的心,被扎了一下的疼?
一念之间,疼痛难以忽略。
突然想到他说要去她老家,她立刻问:“你要去我老家?”
他点头,沙哑的嗓音响起。“嗯,你要是不去的话,我今天就自己过去,然后亲自告诉你家里人,我是你的男朋友?”
“你?”
“你一起去的话,我就不说?”他又道。
乔以陌瞪着他。
一阵微风吹过,她闻得到那股浓烈的烟草味,属于他的。
“走吧?”他已经转身,唇边一抹志在必得笑意,仿若,那只狐狸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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