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就快要期末考试了,肚皮洼片区的马片长决定这个星期六召开一次期末考试动员大会。
肚皮洼片区共有3所小学,除了肚皮洼小学外,还有nai头山小学和夹皮沟小学。
因为nai头山小学离镇里稍近,所以片区中心就设在nai头山小学,离肚皮洼小学有好几里路。
星期六一大早,牛天苟在家里吃了早饭就来到了学校。因为片区会议定在8点钟召开,现在刚过6点半,学校里一个老师也没到。
牛天苟站在校门口抽了支烟,就骑车独自向nai头山小学出发了。
路过一个村子时,牛天苟忽然听到后面一声脆脆的叫唤:“牛老师!”
牛天苟回头一看,是金菲菲。
“怎么,你就住在这村里?”牛天苟调转头,把车推到金菲菲面前,问道。
“嗯。”金菲菲微微一笑,忙言道,“进屋坐坐吧,反正开会还早。”
牛天苟把车停在门口,跟着她进了屋,发现家里没有人,问:“怎么你家里只有你一个人?”
“嗯。爹爹一早到田间去了,婆婆也领着孩子放牛去了。孩子她爸到南方打工去了。”金菲菲进了房间,一边倒茶一边言道,“进来坐吧,喝杯茶歇歇。”
牛天苟进到房间,只见房里摆设简朴、整洁。靠里边是一张床,床边一套组合柜,柜前摆着一台电视机,前面窗下是一张书桌。
牛天苟接过金菲菲递来的茶杯,在书桌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金菲菲转身去打开衣柜,在里面取着衣服。
“你代课有几年了吧?”牛天苟喝了几口茶,问道。
“嗯,快3年了。”
“一直教数学?”
“不是,原来一直教语文。”金菲菲一边轻轻拍打着衣服一边言道,“不过,今年您调来了,听说您教过初中语文,学校差数学老师,也就安排我改教数学了呗。”
“哦,那我可是抢了你的行呀。”牛天苟玩笑道。
“代课老师嘛,当然学校缺什么就代什么呗。再说了,您教语文肯定比我要强得多。”金菲菲一边换衣服一边道,“您原来一直是教初中语文的吧?”
“原来在村办小学教过几年小学语文,后来师范毕业后一直教初中语文。”
“难怪您的文笔那么好。”
牛天苟淡淡一笑:“其实,文笔的好坏主要靠自己多练笔,与教语文的时间长短没有必然的联系。我平时练笔也不多,文笔也谈不上好。”
这时,金菲菲已换好一套青黑色的衣裳,洁白如玉的脸庞更显得端庄妩媚,娇艳迷人,宛如一朵黑色的牡丹。
“那我们走吧。”见金菲菲收拾完毕,牛天苟赶紧道。
“慌什么呀?”金菲菲嫣然一笑,“您没听说过么,8点开会9点到,10点、11点作报告?”
“呃,我正好想问您几个问题。”金菲菲微笑着走到牛天苟身旁,浑身带着一股温馨的气息。
抽开牛天苟旁边的抽屉,金菲菲拿出一张报纸摊开在书桌上。
牛天苟一看,是一张《云阳日报》,副版上刊载着他的一首小诗:
爱
南山镇肚皮洼小学?牛天苟
4岁时,馋着伙伴们的糖果点心,
我“哇哇”大哭,手抓脚踢。
爷爷从破袄兜里摸索出皱巴的小票,
换回一块芝麻饼,
我咬出了满嘴的酥香,乐弯了爷爷的胡须。
嗬,嗬,嗬,爷爷的爱——
在咀嚼里。
8岁时,光着屁股溜进水塘,
我与伙伴们猴儿般嬉戏,
忘形时落入深处被人救起。
父亲脸色铁青地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