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容解释说:“我是怕脸太难看,吓到你们了,抱歉。”
“没关系。”胤载淡淡地说,拿起桌面的资料,慢慢地看了一遍。
他冷峻的面容看不出任何的喜怒。良久,他问慕容容:“海伦小姐,可以大概说一下,你们派克公司除了能源还做其他的生意吗?”
慕容容慢慢镇定了下来,回他:“没有了,我们派克只是单纯地做能源,是y国一家上市公司,拥有良好的口碑和庞大的客户群。”
“单纯?”胤载蓦然笑了,冷峻随之消去,换上和善、充满魅力的面容。
慕容容怔怔在看着他,明知道他那是讽刺的笑意,还是为他柔和了的脸庞,忆起曾经他明朗的笑声是那样的神采飞扬。
胤载将资料收起,站了起来,“资料我先带走了,如果有看不明白的地方,到时还要跟海伦小姐沟通一下。”
慕容容也站了起来,“是,到时胤载先生可以找我,或者让我助理去解说一下。”
“行!祝我们合作愉快。”胤载厚实的手掌伸到慕容容面前。
慕容容怔忡地伸手握住他的手,他的手还如记忆里那样温暖,那样有力。
她不由抬眸,怔怔地望着他。
他也正在凝视着她,眼里有些不解,有些迷惑,他握住她的手,渐渐有力,迟迟没有放开她。
“喂!”胤熹一把拉开他们的手,不满地嚷嚷地起来:“老大!你握着人家海伦小姐的手不放,很没礼貌很没教养很没风度的知不知道?”
“很抱歉,在下失礼了。”胤载深深地看了慕容容几眼,拿着资料转身离去。
他离去的背影,修长而孤单,慕容容突然产生一种不顾一切,冲上去抱住他的冲动。
她紧紧地攥着拳头,指甲深扎进了肉里,血染红了那长长的指甲。
胤熹见慕容容久久站着不语,以为她生气了,连忙替胤载向她道歉。“海伦小姐,你别放在心上,我哥那人可能突然神经透逗了,平时,他都是很正常的。你知道的,人有时候太正常了,偶尔会秀逗秀逗,短路短路,这都是可预料的小事故。”
慕容容笑笑,冲去心口的酸楚。“熹少是想多了吧……”
“来,我送你们下楼。”胤熹热情地领着慕容容与唐恩走下楼,一面聊着什么时候大家一起吃饭,一起打打球,好似他们是朋友,而不是工作伙伴。
电梯间,慕容容突然问:“熹少,你嫂子最近可好?”
胤熹脑袋秀逗了一下,一时反应不过来,“什么嫂子?你问哪个嫂子?我堂嫂表嫂亲嫂加起来,有三十几个。”
慕容容一怔,笑了笑,“没,随便问问而已。”
知道好不好又怎么样,那都是人家的家事了,她一个外人,瞎凑什么热闹?
唐恩取了车,慕容容坐上车后,一直郁郁寡欢,沉默不语。
唐恩关切地问:“容容,你不舒服吗?”
“可能、那里冷气太大了,吹得头不太舒服……”
“回去要好好歇着,就别劳累了。”
“嗯。”
半路上,唐恩忍不住对慕容容说:“方才胤熹要掀你面纱时,你不应该躲开,就是被他们看到也没有关系,你一躲,胤熹还好,胤载马上怀疑了。”
“对不起。”
“没关系,以后注意一些就行了。”
回到酒店,雷蒙已站在门口等他们。
雷蒙冲慕容容飞了一个媚眼,“嗨!亲爱的,可把我给想死了,生意谈得如何了?”
慕容容心情不好,没心思搭理他,打开门,进了房间,回到她的卧室,关上门。
一个小时后,她整理好了心情,把妆也卸了才出来。
雷蒙还没走,正坐在客厅喝酒,而唐恩则在卧室收拾行李。
慕容容走进唐恩的卧室,问:“为什么收拾行李,要去哪?”
雷蒙不知什么时候跟了慕容容进来,找了一张最舒服的椅子坐下,“亲爱的,我们是来上班的,不可能一直住酒店,对吧?我找到一间公寓,你也收拾收拾,赶快搬过去。”
“上次我不是说了,不跟你一起住。”慕容容越看雷蒙越不舒服,她最讨厌自我感觉良好、强行介入别人生活的人。
唐恩将一份传真递给慕容容:“这是总部发来的,让我们三人住在一起,便以调遣。”
慕容容接过看了几遍,不敢置信这个雷蒙哪来的本事,一次又一次地强插进来,插进工作,又插进生活。
两个财团之间不是水火不溶的吗?什么时候打得这么火热了?
慕容容要质问雷蒙,发现他不知去哪了,回到卧室,看到他正在收拾她的东西。
慕容容怒不可遏,“雷蒙!我的忍耐是有限的,放下东西,滚出去!”
她最恨别人碰她的东西,尤其是陌生人,这个陌生人又是男人,已经碰到她的底线了!
雷蒙还想去拿慕容容的内衣裤,慕容容怒极,凌空一腿飞去。
雷蒙向侧翻身,滚到床上,伸展大字舒服地躺在床上,连连嗅了几下,“太香了!”
慕容容抓起一把水果刀,就朝雷蒙掷去!
雷蒙拿起枕头一挡,口中鬼叫起来:“亲爱的,你要谋杀亲夫吗?”
一把黑色手枪亮在慕容容手上,她冷如冰:“雷蒙,你想不想试试我的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