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也不好看,让她死回来吧!”
“不要啊!我还在追文呢!”
“把作者赶快弄回去呀,我还想看她和康大呢!”
“康大太可恶了,支持作者死而复生狠狠虐他!”
“吵什么吵?看我的深海鱼雷!”
轰——于是我眼冒金星,连翻七十二个筋斗云。
于是世事就是这么无常,本该死去的我就被某位大神的一颗鱼雷再次轰回了大清朝,以闪瞎人眼的方式,在太医宣布我已经无救的时刻,眨眨眼睛,活过来了。
这简直是奇迹,徐答应一定是福泽深厚之人!这是我死里逃生之后太医们的一致说辞,但是我死罪虽逃,活罪却仍然要受。背上的伤口很深,康复起来极慢。于是我的整个第一次随康熙北巡的经历就完全浪费在了病榻之上,每天都是苦口良药,良药苦口,然后每隔几天还得忍受一次剥皮一样的换药之痛。不要说一睹草原风光了,就是下床都难。
唯一值得高兴一下的就是,因为是为救三阿哥受伤的原因,康熙给了我特殊待遇,将我的帐篷移到他的大帐旁边,每日亲自过问我的病情进展,在这样的督促之下,太医院的太医们可谓是倾尽全力,拿出最强的实力和最好的药材来,不计代价的要让我复原。
伤口在慢慢的愈合,那可怖的伤疤也是一件令人郁闷的事情,太医安慰我说皇上特谕让太医院为我配制除疤生肌的药膏,只要伤好了坚持涂一段时间疤痕就会消除,我却难以相信,就算是现代那样发达的医学条件,这样深的伤口,要完全不留疤都很难吧。可太医说的确凿,也就自欺欺人的相信着。
等到大队人马预备拔营回京的时候,我的伤也好了七七八八,不再需要太医来换药,每日只由慧雅帮我涂太医院奉康熙旨意特别配置的生肌去疤的药膏,那药膏凉悠悠,腻腻滑滑的涂着很是舒服,可是效果到底怎么样,却还是未知数。
重伤初愈,身体还是虚弱的很,这几天刚刚能够由慧雅搀扶着下地走走,偶尔倚在帐篷边看一眼辽阔草原,徒然羡慕。心兰一如既往的每日都来看我,给我讲发生的新鲜事,从她的嘴里我知道了康熙一天就射了几百只兔子,无数黄羊,还猎了狼。也知道了太子胤礽第一次下场打猎,收获却也不错,皇上龙心大悦;然而这些都比不上我从她那如花般绽放的幸福笑颜里得知的康熙这一趟对她无比的宠爱,几乎天天相伴君前,同来的那几个女人大约是要嫉妒疯了。
只有我最逍遥,因为这一伤,完全的置身在了事外,连我自己几乎都要忘了我也是他带出来的后宫女人一员。
想起荣妃嘱托的趁这个机会“把那一关过了”;想起那一日让人迷醉的龙涎香,我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心兰走后,慧雅去太医院的帐篷取药,我独自一人斜躺在榻上,想着三阿哥总算安然无恙的回宫,荣妃托付的差事,总算能够交代。虽然受了一场罪,现在心里却也如释重负。
不自觉地又摸到塞在枕头底下的那个香囊,是他赐下的,装着的正是龙涎香,他的味道。我喜欢这个精致的香囊,就一直带在身边。
把香囊放在鼻子底下嗅着,完全无察觉之下,一根修长的手指就伸了过来,卷走了我鼻子底下的香囊,下一秒就把玩在了手里:“好闻吗?喜欢这味道?”
我震惊地就要起身行礼,却被他一把按住:“不必了,你就这样躺着就好。”
我忙道:“奴婢不敢。”
他看着我,表情和语气都很放松:“你对朕,连敬称都可以不用,直接你、我起来,可有什么不敢的?”
我直接低头。那一日原以为自己要死了,临死之前,在他面前放肆了那么一下,就被他捉住把柄了。
“奴婢犯上不敬,万死之罪。”我低低的说着。
“那就算犯上不敬了?那还有更犯上不敬的呢,连万死都不够了!”他低低的声音在耳边回响着,却听不出责备的意思。
我想起来那一日甚是无礼的直视他,顿时脸上作烧起来。
他盯着我,越看我越窘,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也许他总算察觉到了我的窘迫,终于移开了他的视线,我感觉身上压力骤减,便听他说道:“三阿哥遇险一事,你可有什么要跟朕说说的?”
“啊?”我茫然的抬头,三阿哥遇险纯属意外,我有什么需要跟他去说?一时间脑筋尚未转过来,便听他叹道:“朕竟然会来问你!”说完竟拂袖而去。
待他人影不见,我方才体会过来他问话的意思,难道三阿哥遇险竟不是意外,而是人为?念及此悚然变色。方才是他压力过大,我竟体会不出意思,但就算知道,我又有何内情上禀?也许方才无意的愚笨,体现出我对此丝毫不知,反而是最得体的应对,否则贸然卷进这等宫廷暗流之中,只怕有十条命也不够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