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前往临川王府的马车上,展眉和舒绿总算能够有一个相对隐秘的空间好好说说话了。
这可真不容易。进府之后,他们不仅分住在前院后院两个地方,身边还总是跟着一堆人。连最讨厌人在自己屋里转悠的展眉,也不得不接受了自己的院子被安排进了几个做活的丫头这一事实。
今天他也可以选择骑马过去,但为了能和妹子好好沟通,展眉还是决定坐车。并且,舒绿也把两个丫鬟和展眉的小厮儿一起,支到了后头跟着的小车上。
“怎么样哥哥,被小萝lì们服侍的感觉很好吧?”舒绿看着哥哥的臭脸,很没心没肺地开他的玩笑。
“别提了,看着一堆女人在我眼前晃悠就烦。”展眉摸着鼻子苦笑起来。
“哟,身在福中不知福啊。人家贾宝玉就可喜欢这样了,连睡觉都要几个丫鬟陪着呢。有没有小丫鬟着急爬上您温暖的床榻啊?”“你以为我会给妈们这种机会么。”
展眉不屑地瞥了妹妹一眼。
“好吧,我错了,你心中只有你的好基友呃,别捏我鼻子,
小心我的妆啊!我真的错了还不行么?、,面对哥哥猛地伸到面前的魔掌,舒绿忙不迭连声讨饶。
展眉也只是吓吓她罢了。两人这么一打闹,心情都放松许多。好久没有打嘴炮了,好怀念啊。
怪不得西人说“金钱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果然是至理名言!
到得此时,舒绿才有空问问展眉,这些天里主要在忙什么。
“忙着应付那位老王爷啊。”展眉耸耸肩,表情很是无奈。
他在古州时,一开始就对前来寻衅的朱衙内采取强硬到底的态度,其实就是想借粱总管与魏盛二人之口,将自己的这一面传达到信安王的耳中。
可是之后引起的轩然大波,还是出乎展眉的意料之外的。
当舒绿听到展眉说,他们在古州的那件“小事”最终引起巨大的政坛风暴时,也被深深震惊了。
有没有搞错,她当时真没想过,自己倔强地不愿离开湖心亭会引出这么夸张的事情啊。
“镇远侯已经倒大霉了?老王爷说的?”展眉肯定的点点头:“据说昨儿镇远侯还在朝廷上被皇上点名批评了啊,面子里子全被刮得一干二净。
没想到吧?”
“太狗血了……”
舒绿的嘴巴一直没合上,半晌说不出话来。
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哥哥,其实这事,说是从咱们身上起的,事实上……咱们也只是因缘际会吧。”“啊,理论上是这样。”展眉点点头:“老王爷虽然没说,但是我能猜得出,皇上也好老王爷这边也好,到崔贯之那里也好都不过是在等一个合适的机会出现而已,其他的事他们早就准备得差不多了。
不然事情发展怎么会这么快?”“嗯。只是这个合适的机会,刚好是由咱们提供的”舒绿表示同意。但这也够麻烦的了,这样一来,展眉就被迫进入了很多人的视线中。对一个连童生试都还没考的小小书生来说,不知是好是坏啊。
也许暗中得罪了什么人也不知道,信安王未必能将他们护得很周全。
“那些长远的事情且不去管,先顾着眼前吧。反正老王爷对我盯得很紧,有刨根问底的趋势。”
“问你什么?”舒鼻看着哥哥。
“很多啊。读书的事情,打架的事情我就胡诌一通,说以前村里住了个退隐的镶师,我这么能打都是那镒师教的。”
“这一听就很假啊。”舒绿对于哥哥编造谎言的天分予以充分的鄙视:“你能不能说,是某天去山里逛然后跌入一个大洞,里头刚好有个闭关的武林高手,用头顶一撞你天灵盖就把一甲子的功力传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