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有时候不下狠手是不行的。”
邵行深轻轻敛了敛眉眼,同时将眸光放在了坐在沙发对面手中还拿着公司各种报表的容漫漫,轻轻的答应了一声,“母亲将这件事情放回肚子中吧,儿子会处理好的。”
他这边刚刚答应着,那边容漫漫就接到了电话,没有一会儿,容漫漫对着那边留下来了一句,“我不会食言的。”
这般说着,容漫漫放下手机,跟邵行深一碰眼光,“那个……你是不是想要知道那天晚上邵泽又告诉我了什么事情?”
邵行深盯着她的脸蛋,显然刚刚接过邵泽电话的容漫漫有些局促不安,“昨天晚上……昨天晚上我向你提的最后一个请求,你还没有答应我。”
这件事情有关于容漫漫和邵泽的约定,昨天晚上容漫漫提出来之后就径自睡过去了,之后也不知道邵行深对于这件事情究竟是怎么样的看法。
容漫漫琢磨着,小心翼翼的看着邵行深,“那……那你若是答应了那件事情,我就告诉你那天晚上邵泽还跟我说了一些什么事情,好不好?”
邵行深看着小心翼翼的,就像是在等待高考成绩一样的容漫漫,不由的勾起来唇角,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过来。”
容漫漫走过去坐在了邵行深的旁边。
肩头猛然被揽过去,邵行深的大手轻飘飘的,搭在容漫漫的肩头上面,声音却异常正经,“漫漫,你也可以选择不告诉我那天晚上邵泽究竟跟你说了一些什么。”
容漫漫抬头,“你这是答应了?”
那日容漫漫与邵泽约定的第二个条件看起来简单,实则十分艰难,但是容漫漫当时一心只想着能够先把拍卖会的事情解决下来,所以才答应了。
她甚至曾经问过邵泽,“若是我办不到呢?”
邵泽听见这话也只不过是轻轻的叹息笑了一声,“按照你能够办到的最大化去办就好了。”
第二件事情则是从邵家畸形的关系中保全邵泽的母亲。
邵行深看着她,叹息一声,“小东西,你还真会给我找麻烦。”一边用了比他的方法还要简便快捷的方式帮助了他一把,一边却又给他找了一个相当不好处理的麻烦。
容漫漫听着邵行深这话却是低下头去,“是……是不是刚刚老夫人来电话跟你……”
邵行深点了点头,眸光却是温柔,“她告诉我,邵泽的母亲要有行动了。接下来的几天中,我会将我下面的一部分人拨到你身边。”
他的轻描淡写,却让容漫漫稍稍惊讶的皱眉,“为什么要将一部分拨到我的身边?这话是什么意思?”想了想,“你是说,邵泽的母亲……想要对我下手。”
“那件事情,你拒绝了吧?”
容漫漫点头,“是……是邵泽让我这么做的,而且我也觉得在不知道情况的前提下贸贸然答应那个要求,有点太草率了啊。”
邵行深嗯了一声,“大概这也就是为什么二姨可能会将矛头对准你。”
“因为她也是从来不喜欢被人忤逆请求的人啊。”
从那天早晨容漫漫跟邵行深将话语谈开后,邵行深将手底下一批人分到了容漫漫的身边,她甚至经常能够感觉到身后有着影子一般的存在,时时刻刻在盯着她。
尽管这并不是容漫漫喜欢的生活方式,但是也知道这是暂时的。
邵氏在外面的散股还在被收购,邵行深的手头有一份数据,数据正在即时的向他报告被收购的股份动向。
“今天又有大批的散股被收购,但是目前收购人并不是同一个,他们可能使用了下面人的户头来进行操作,再到最后关头转到一个人的名下。”
邵行深稍稍敛了敛眉眼,“邵泽手中的股份……”
“目前为止占百分之11.”郑特助看了一眼手上的数据,回报着,“而您和老妇人目前手上的股份总和明确的超过了百分之五十,本身可以不用担心股权问题,但是倘若再让他们这样下去的话,很有可能下届董事会……”
邵行深抬了抬眼睛,用手指轻轻的在文件纸面上敲了敲,“我知道了。”
郑特助却是稍稍皱起来眉头,多少年的合作默契,让他将邵行深的想法猜了一个大概,“……您是想要……”
邵行深微微敛下眉眼,“现下这个方法是最好的方法了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