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漫漫忽而笑起来,一把将邵行深推开重新坐回了沙发上,“有没有搞错?昨天晚上都已经折腾这么久了,今天早晨居然还要来。”容漫漫哼了一声坐在了沙发上,“幸好还是郑特助识抬举。”
邵行深扫了一眼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某人,伸手揉了揉容漫漫的头发,紧着将某人香软的身体重新揽进怀中,想来想去对着手机那头开口,“两件事情?”
“是的。”那边的郑特助纵然没有听见容漫漫的声音,却也知道什么情况下能够让邵行深忽而断了声音,这次再接回来,他尽量的长话短说。
“第一,如您所料,老夫人有动静了。第二,如我们的探子所说,周佩佩昨天总算是和二姨接触了。”
邵行深的眸光一闪,嗯了一声,“看来过不了一会儿的时间我母亲大概就会亲自打电话过来问候我这个儿子了。”
对于他的母亲能够有动静的理由无外乎他这个二姨,邵行深自邵家长大,这么多年以来都是看着他母亲和他二姨两个人之间的明争暗斗。
表面之上好似他的母亲对于他二姨和气相待,先是将邵家的一处花园式建筑给了二姨,然后再送私生子得到和他一样的教育机会,甚至还有不明事理者开玩笑的说,“若是我也能够遇到像是老夫人这样开明的主母就好了。”
其中的内情大概只有他这个身为邵家长子的关键人能够看的明了。这又是7、8年过去的,老夫人也有一段时间不再插手邵家的事情了,现在贸贸然出手,那定然只能够跟他二姨有关系。
也正好,他的二姨偏生在这个节骨眼上跟周佩佩联系上了。
“周佩佩那边你再让你的人盯一段时间,一定要盯住了她们两个的线下接触。”
若是外人看见了这一幕定然会觉得,不就是两个人女人,出来喝喝茶聊聊天还能够怎么样,但是邵行深却很明白,普通的两个女人大概不会怎么样,偏生这个中间的女人是他的二姨。
当年有胆量独身找人绑架了他父亲只是为了将邵泽送进邵家的女人。
邵行深不得不防备,不光光邵行深,只怕也就是因为这件事情让他这个漂亮的二姨变成了他母亲心中永远的刺。
挂断了电话,邵行深一转头,正好对上了此时用兴味的眸光看着她的容漫漫,“是郑特助?”
邵行深点了点头。
“是不是她又做了什么事情?”
是不是‘她’又做了什么事情?听见这个问题,邵行深失笑,用手指轻轻的揉着容漫漫的耳垂,自然明了这里面的这个‘她’指的是谁。
“嗯,姑且算是。”邵行深的声音平平淡淡,仿若一点波澜都没有,眸光却是紧紧的放在了容漫漫的脸蛋上,用手指轻轻的摩挲着。
而这个小东西却好似完全没有察觉到一般稍稍皱了皱眉头,“为什么她一直都不肯休息呢?”
是啊,为什么呢?邵行深没有告诉面前这个小东西的是,若不是她和邵泽两个人的计划,大概周佩佩可能还不会这么快想到破罐子破摔的跑去联络二姨。
任何和邵家主母对着干的邵家人都不会有好下场。邵行深还从来没有见过意外。
最终邵行深也不过是看着容漫漫,玩笑一般,“也许是被你和邵泽气坏了。”
容漫漫勾着唇角笑了几声,“真的是我跟邵泽的功劳么?也不知道是哪个人在拍卖会的前期还专程跑过去找人示威的?这件事情怪我咯?”
容漫漫理所当然的态度让邵行深稍稍拧了拧她的耳垂,“怪我,怪我。”
容漫漫:“就怪你。”
邵行深:“对,怪我。”
一顿早餐过去,邵行深果不其然的接到了他母亲亲自打过来的电话,内容无外乎也就是有关于他二姨的事情,但是其中确有一点非常值得注意。
“母亲您刚刚说什么?”
“这是我手下人传回来的报告,说那人正在外面大肆购买邵家的分散在外的散股,这事是不是真的?”
邵行深苦笑了一声,他知道他母亲对于二姨的关注度向来高,但是没有想到消息这个灵敏,他也才刚刚收到消息,他母亲的电话就已经过来了。
“不论如何这件事情也要妥善的处理好,当初老爷子临走之前给给你和那个私生子各自留下来了一部分,本身我手中的股份才是最大的,但是若是那个小蹄子将外面的散股收购了,就很有可能压过我成为咱们公司的最大股东,甚至很有可能用投票将你撤下去!”
那边的老夫人显然也是在邵家多年生活下来的,对于各种各样的手段早已经见怪不怪了,这一次,她有些发狠的对着邵行深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