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李瑜面无表情的回过头。
“给殿下请安。”
“起身吧,”李瑜淡淡的说道,“明儿,请安顺侯过府一趟,你知道该怎么说。”
“奴才,”下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给安顺侯备一份礼过去,就说刚才本殿下还在气头上,说的都是一些气话。”李瑜说道,目光一敛,又想到什么道,“再去那些药材给我那位表弟送过去。”
“是,奴才遵命。。”下人答应了。
到了第二天,果然见安顺侯又来了,李瑜这一次放下了架子,同安顺侯聊着家常,直说昨天是自己失礼,安顺侯也知道那事确实是自己失误,四皇子发怒也在情理之中,倒没有想到四皇子敢给他这样没脸,如今给了他一个台阶下,安顺侯也不在计较。
李瑜让人备了一桌子的酒席笑道,“今日就我同舅舅吃酒,还望舅舅莫要客气。”
安顺侯接过酒杯一饮而尽道,“不敢,是臣有错。”
“舅舅,还是跟我这样客气,莫不是还在怪罪我吗,您这样倒让我接下来拜托舅舅的事情,不好开口了。”李瑜亲自往安顺侯杯子里斟了一杯酒。
安顺侯刚才心里是有些小疙瘩,但被李瑜这一通赔罪早就烟消云散了道,“有什么舅舅做的到的,四皇子你只管说来。”
李瑜微微笑了笑,把昨天王誊说的那个法子重复一遍,末了又说道,“我仔细想过,这个法子是最稳妥的方法,一绝后患,只是这开口也难办了一些,舅舅知道,南边的那些良田,从国公府到那些大族哪个府里头没有,这虽对他们是九牛一毛,但关系到他们的利益,恐怕也难办,所以我便想请舅舅您做个表率。”
安顺侯听了倒没有露出什么不快,这对安顺侯府来说的确是一件好事,再加上上次那件差事,他的确办砸了,因此也不推辞道,“殿下,就放心吧,明日上朝,我便在朝堂中亲自提出这件事,到时候不怕他们不松口。”
李瑜眉头一松,站起身子,亲自给安顺侯施了一个礼笑道,“既如此,那就多谢舅舅了。”
到了第二天,安顺侯府果然在上朝的时候拿出地契,交由四皇子。
沈齐安眉头一挑,也跪了下来,把自己京郊外的一百亩地捐了出来。
下面的人见了安顺侯拿出地契,还有个沈尚书拿了大头,再有个四皇子在一边瞧着,即使心里再有些不愿也跪下来保证愿意捐出良田。
至此,安置流民的法子已经有了,只等着去实施,唯有安顺侯在见到沈齐安拿出的那一百亩良田心里膈应的不行。若不是姓沈的插手,他何至于要当这个冤大头。
“沈尚书,真是好手笔,我还记得沈尚书刚中探花的时候可是两袖清风,现在连一百亩的良田都毫不犹豫的拿出来,真是好魄力啊,不像我们连拿出五十亩都小心翼翼。”出了殿门,安顺侯走在沈齐安身侧,一双眼不还好意的揪着沈齐安。
沈齐安儒雅的笑笑,拱手道,“侯爷客气了,谁不知道安顺侯才是真正的财大气粗,一个百花楼就日进斗金,还能看得上这区区一百亩良田。”
“你,”安顺侯眉毛竖起,睁目圆瞪,“你等着,别得意,时候还早着了。”
“侯爷,那我就等着。”沈齐安挑眉一笑,目光有些轻蔑。
安顺侯见了大怒,什么时候,这个姓沈的也变的这么嚣张,连魏国公也不敢在他面前这么说话,这老小子敢这么说,活的是不耐烦了,可恶。
见安顺侯被他气的双目赤红,沈齐安越发得意,这些年,他要顾忌的事情多了,现在他只要激怒安顺侯,他要等着他们自断后路的那一天。
有些人在后头还没有走远,见安顺侯跟沈尚书杠上了,有和安顺侯交好的立刻过来,把安顺侯劝住。
“侯爷,这是什地方,有什么话出去说。”
“对啊,侯爷,我随时都在府里恭候你的大驾。”沈齐安勾了一抹挑衅的笑容。
安顺侯到底不是个十足鲁莽之人,冷笑一声,拂袖而去。(未完待续)
ps:停了两天电,今天晚上好不容易来了,十分抱歉,现在才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