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英杰表情更加鄙夷,一个丫头就敢随便对主子大呼小叫,可见这五姑娘要不是无能要不是就是极为没规矩,心里跟觉得这五姑娘跟外头说的一样,是绣花枕头,外表光鲜内里却没有什么东西,他甩甩袖子道,“我是向七姑娘提亲,可你们五姑娘。”
“我们,我们姑娘怎么了,你就这么肯定这位是我们五姑娘。”绿萼反问,她就奇怪沈家今日姑娘都来的了,这位阳宁伯的公子怎么就那么肯定她们姑娘是五姑娘,还来这里说些什么莫名其妙的话。
“外面都说五姑娘容貌过人,京城中少有比的过她的,这位姑娘似明珠美玉,我便猜测她是五姑娘,不过也空有这副容貌了。”纪英杰小眼半咪着,轻佻眉毛,目光有些轻视。
“你。”绿萼听到这句话气极了刚张嘴就想骂他。
沈幼瑷这时候说话了,都说阳宁伯一家极重规矩,她今天总算见识到阳宁伯府的门风了,“绿萼,让这位纪公子说完,也听这位纪公子要跟我们说什么。”
纪英杰挺一挺腰杆,下巴一抬,拿出雪花绸的帕子擦擦手,眼神极怠慢瞟过沈幼瑷,轻佻的说道,“沈五姑娘何必假装矜持呢,你的心思还当我不了解吗,可我提亲的是七姑娘,五姑娘为何要换七姑娘的亲事。”
沈幼瑷听这话一呆,把这话在心里绕几个弯,半响都未回过神。
这时纪英杰又笑了一下,他长的极瘦,脸上也没多少肉,和阳宁伯夫人不一样,想必是像阳宁伯,他不笑还好,一笑脸上颧骨凸的高高的,开口道,“虽然我知道五姑娘甚是爱慕与我,可是我心里只有七姑娘一人,七姑娘那样才华横溢的女子,才是我想要相伴一身的女子,只能辜负五姑娘的一番心意了。”他嘴里说着,眉间不由显露出傲气。
绿萼先反应过来,骂道,“做你娘的狗梦,我们姑娘会爱慕你,也不瞧瞧你是个什么东西,长的是人模人样的,你们纪家的人都爱白日做梦。”
“你姑娘还没说什么,你骂什么。”纪英杰懒的跟绿萼计较,傲慢的一扬眉,道,“不是你五姑娘爱慕我,七姑娘会推掉这门亲事让给你,我就知道七姑娘不仅才华横溢,而且还心地还如此善良,为了五姑娘甘愿牺牲自己的幸福。”纪英杰说着的眼神里散发出不一样的神采,“虽然五姑娘真心一片,我只能辜负五姑娘了,不过要是五姑娘要是不甘心,我也不介意接纳五姑娘的,不过要委屈五姑娘了。”纪英杰说的轻挑极了,眉梢眼角俱是一片轻狂之色,他见识过很多爱慕他的女子,这位沈五姑娘无疑是长的最好看的一个,让他有些不忍心拒绝了,不过他未来的妻子一定要是一位能够与他并肩的大才女,他寻觅这些年也只有沈七姑娘能做出“孤标傲世偕谁隐?一样开花为底迟?”这等千古绝句出来,也只有这等女子才配得上他。
“啪。”你算个什么东西,竟敢让我们姑娘做小,也不往那镜子里瞧瞧什么狗模样。”绿萼听到这轻薄的言论大怒,抡起手掌就是一巴掌朝着那张洋洋自得的脸上扇下去,纪英杰还有些机灵,偏头躲了一下,绕是这样,他左脸还是红了一块,在他的白脸上流了一个红印。
“呸。”红筏也往地上啐了一口,骂道,“还从未见哪家的大家公子拿姑娘家的名声往自个的脸上贴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