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三个小时候,楚寻被推出了手术室。
高以泽激动的询问医生情况,大主任憋了半天赞叹了句,“奇迹啊!奇迹!!”
达令刘梨花带雨的跟着楚寻去了病房。
当夜楚寻安安稳稳的睡了一觉,可第二日都到中午了,楚寻仍旧没有醒来的迹象。
达令刘和高以泽都慌了,找来了各科主任,主任们一番细致的检查,最后得出结论,或许是脑子哪个地方撞坏了。
但是从磁共振上看是正常的,可为什么就是醒不来呢?最后大家只能将问题归结到个体差异,再等等吧。,或许过两天就醒了。
楚寻这一睡就睡了两天两夜,期间高以泽又从国外请了脑科方面的权威专家,可那些高鼻子蓝眼睛的也是一样的说法,再等等看吧。
高以泽不知道自己该喜还是该忧。
身上半点伤口都没有,真是不幸中的万幸,但是老是醒不来算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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宏泰的董事长连续两天没来公司上班,这种事不可能不惊动高家的老太太。
老太太气势汹汹的杀过来时,高以泽正窝在沙发上补觉。
老太太看向瘦了好几圈的孙子,心情说不出的复杂。上前捉了孙子就要他回去睡觉。
高以泽被惊醒,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却是说什么也不答应,老太太那个气啊,一叠声的说自己已经问过医生了,这女人压根就什么问题都没有。宏泰的董事长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就这么当个看护工算什么意思!
高以泽一言不发,等奶奶骂完后,却面无表情的请奶奶先回去休息,他自己的事他心里有数。
高以泽长这么大是第一次忤逆奶奶,奶奶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临走时,狠狠说了句,“好!好得很!你翅膀硬了啊!奶奶的话也可以不听了!”而后跟来时一样气势汹汹的离开了。
管震是当天下午来的医院,因为楚寻的离开,他当时心情太差,跟单位请了几天假外出散心去了。
他知道楚寻出事,还是因为他心情太苦闷,和经语通电话聊天,从经语那知道的。
管震来时被保镖堵在了病房门口,楚寻出事,高以泽和达令刘担心媒体骚扰,俩人商量一致封锁了所有的消息。
为了以防万一,门口还派了保镖二十四小时轮班看着。
高以泽放了管震进来,管震一进门眼眶就热了,一直待到天黑,还是被高以泽给请走了。
管震彻夜难眠,他是警察,按照高以泽的说法,他现在的责任不是陪在阿寻身边,而是捉到凶手。
第四天早上,高以泽再也忍受不了楚寻或许会变成植物人的事实,包了客机,预备将她送往国外接受治疗。
飞机刚刚落地,接机的医护人员因为失误,导致病床“嘭”一声猛的被撞击了一下。
这一撞,就跟白雪公主的毒苹果被从嘴里吐出来一样。高以泽紧张的上前查看楚寻,却见她睫毛闪了闪,高以泽以为自己看错了,攥了她的手在掌心。却听她低低哼了声,而后眼皮子动了动,终是睁开了眼。
如果说欣喜若狂,大概就是他此刻的心情吧。
不过所有人都没注意到的是,此刻醒来的阿寻,她的眼底不复纯粹简单,而是一片黑气缭绕。
就在高以泽激动的将她抱在怀里,她伏在他的肩头,唇角扬起了一抹诡异的笑,转瞬即逝。
这一幕刚巧被站在她身侧的达令刘瞧见,达令刘没来由的只觉得背脊升起一股寒气。再看向她时,她已软软的躺在高以泽怀里像是又昏了过去。达令刘只道自己眼花了。
这之后,经过医护人员的细心调理,三天后,虚弱不堪的楚寻终是健健康康出院了。
出院那天,高以泽没来,楚寻询问达令刘原因。达令刘随口说着宏泰的事情太多,他做为董事长擅自离岗已经一个多星期了,现在是真的脱不开身了。
楚寻哦了声,嘟囔了句,“难道我的事还不如公司的事重要。”
达令刘以为自己听错了,回头正要询问,只见楚寻正照着镜子,但身上隐隐似有黑气缭绕。
他吃惊的擦了擦眼,再看去时,仍旧是什么都没有。
正在这时,病房门被推开,高以泽笑意盈盈的走了进来,“刚和总公司开了个视频会议,我来迟了,抱歉!”
“阿泽,”楚寻异常欣喜的喊了声。
自从阿寻醒来后,对他比之前热情了许多,高以泽很受用,走上前,楚寻竟主动投向了他的怀抱。
高以泽一愣,张开双臂虚抱了她一把,“好了,东西都收拾好了,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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