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寻找到经语的时候,经语正坐在商场的长椅上认真的看着书。
“唉,真是服了你了,这么吵闹的地方还能看的进去书。”楚寻唉声叹气的紧挨着经语坐下。
这是一处大型商业广场,生意兴隆,顾客来往如织,室内安装了中央空调,凉爽舒适。
“大中午的约我出来做什么?”经语偏头看向楚寻。
“唉!还不是因为我连大专都没考上,就为这事韩宛若都快将家里的天花板给吵下来了。”
“我家也是,吵的鸡飞狗跳的。”
楚寻没想明白,瞪大了眼看着她,“你家是为了什么啊?六百多分,还不够你上一个好大学?”
经语无奈一笑,“欧阳温岚,欧阳温情只考了三百多分。”
楚寻恍然大悟,“她们嫉妒了?找你麻烦了?”
“差不多吧,你的手好些了吗?”
“本来就没多大的事,脱臼了而已,就是当天肿的厉害,连笔都拿不起来。”
经语忧愁的看了眼她的手,“要是那天你没有出意外,大专一定能考的上。”
“肯定的啦,我那段时间读书都快读吐血了,目标就是考个大专。不过,即使过了大专线,我也不会上。”
“为什么!”
“读书的目的还不是为了学一门好技术,往后好找工作,既然要读大专,当然要读好大专,我即便刚刚过了大专线,也肯定只能读垃圾学校,垃圾专业,既然如此,又何必浪费高家的钱呢,他们又不欠我的。”
“但是你妈妈嫁到了高家,他们有义务……”
“别跟我提韩宛若,”楚寻突然不耐烦的扬高了声音,默了默又道:“对不起啊,嗯,韩宛若是阮怜惜的妈妈,不是我的。”
俩人安静了一会,经语突然站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膀,“别不开心了,走,我请你吃大餐!”
“这个主意太酷了!”楚寻扬起笑脸,欢快的牵住经语的手,走了几步,又别扭的解释道:“我刚才没有不开心,你误会我了,韩宛若喜欢对谁好那是她的事,我从来都不在乎……”
经语拉着楚寻走到一家高级餐厅的门口,楚寻反应迅捷的拽住她,“你看清楚,走错地方了吧?”
“你不是一直都想进这家餐厅用餐的吗?”
“想归想,可我也只是想进去见识一下,你不是说一般越是高级的餐厅味道越不好吗?”
“小点声啦,”经语拉着楚寻又准备进去,却被楚寻死死的拽住,“普通的自助餐厅就好啦,这样高级的,我怕你HOLD不住。”
“放心啦,有备而来,”经语得意的拍了拍随身携带的背包,“我今天才结了蛋糕店的工资,还有学校给发了奖学金,数目相当可观。不宰我一下?”
“这样啊,”楚寻奸诈的笑了,不客气的捶了经语一下,“早说嘛,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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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点多钟,环境优雅静谧的英式餐厅。
“阿泽,阿泽?”阮怜惜轻拉住高以泽搭在餐桌上的手,摇了摇。
高以泽回过神,看向对面的阮怜惜,目光落在她覆在自己的手上。
阮怜惜知趣的收回手,“你在看什么?”
“没事,我去一趟洗手间。”
高以泽施施然的站起身,阮怜惜微笑着应了,高以泽刚走,阮怜惜的手机就响了,是沈博文的短信,约她一起吃饭。
阮怜惜随意的回复到:我已经吃过了。
短信又响:我还知道你在伊丽莎白与高以泽一起吃饭,但是请你晚上务必与我见上一面,如果你不想我亲自去堵你的话。老地方,不见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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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以泽并没有去卫生间,而是拐了个弯,走向餐厅的后门,又经过一个长廊后,他立在那里不动了。
不一会,果然见到一个高挑纤细的人影推着一大车的餐具走了过来。
“你在这里打工?”
楚寻正一门心思的干活,乍一听这声,吓了一大跳。待一看见是高以泽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要死呀!”
“果然是疯狗,见人就咬。”高以泽冷冷的语气。
“也不知道是从哪里跑来的疯狗,没事吠个不停!”
楚寻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推着餐具又要往后堂去。
高以泽后退了几步,堂而皇之的挡住了楚寻的去路。
“好狗不挡道!”
自从半个月前楚寻吃了高以泽一记脑瓜崩儿后俩人一直没有说话,即使迎面碰上了,也当对方是空气。那种要命的疼,楚寻记忆犹新,并且下了决心,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谁允许你出来打工了?”高以泽漫不经心的看了她一眼,目光划过她白皙的脸庞最后落在她的右手腕上。
“你要搞清楚,你姓高,我姓楚,我们姓楚家的事什么时候轮得到你姓高的指手画脚?”
高以泽默默的看了她一会,没再说话,而是转身走了,经过楚寻身侧之时,留下一股好闻的男士香水的味道。
楚寻捏了捏鼻子,嘟囔了句,“骚包的臭小鬼!”
然而高以泽走后没多久,领班就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告诉她已经有人帮她结了账,她可以走了。
楚寻吁了口气,“欧阳经语那个坏蛋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