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画到家的时候刚四点多一点,自己下了车就进屋换衣裳,其他的自有艾奇规整,不需要他劳心费神。
一天没去地里艾奇总觉得少些什么,儿子们抱下来,牛牵进棚子,加了草,给鸡鸭鹅添了食物,准备跟小夫郞说一声去地里。
大芝麻跟二弟三弟在院子里玩秋千,四宝搂着爹的脖子不撒手,艾奇舍不得放下,直接抱进屋了。
梅画斜靠在床头,手里把玩一个紫色的水晶瓶,四宝眼睛毒,一见到就盯着不放了,扭着身子舞着手往梅画那边抻,艾奇习惯性地一手环住他的后背,生怕扭的狠的一下子张过去摔个底朝天。
把四宝放到小夫郞身旁,四宝手麻脚利的爬到阿么身上抢好奇的玩应,艾奇摸摸小儿子的后脑勺,温声对小夫郞说,
“我去地里了,你歇会就去二叔那吧。”
梅画轻掐了四宝屁股两下,掀掀眼皮道,“都快黑天了你还去,有什么要紧的么?地还没浇完啊?”
艾奇坐下来给梅画按摩脚丫子,实打实的笑说,“没,昨儿就全浇过了,我这不是一日没去心里总觉得少点什么么。”
梅画无语,心想就知道他这么说,一点都不会享受生活,闲上一会儿就浑身长草,就这样毫无情趣的的人愣是跟他一起日出日落的过了好几年,真难为自己胸怀大度披星戴月的忍受下来了。
梅画不乐意在家看着几个崽儿,就扯大旗说“你不是给人做箱子么?你做完了?别超了期限。”
“嗯,我晓得,板子都割好了,明儿晌午装上就成,耽搁不了多少时间。”
窗户外传来大芝麻跟二宝三宝的嬉笑声,嫩嫩的,欢乐的,也不知兄弟三人玩的什么。
“你别去了,来回一趟就两刻钟,还没下腰呢就吃饭了。”梅画很少说软话,通常都是颐指气使的态度,直接下命令。
艾奇耳朵立刻耷拉下来,心中眼中一片火热,直觉的全身上下痒痒的难以忍受,揉着脚丫的手慢慢往上滑,裤腿卷起,白嫩修长的小腿露出来。
梅画被他摸的发烧,伸着腿儿象征性的踹两下,结果勾的艾奇直接搂着人啃,可怜四宝儿一个人自己抱着瓶子埋头苦思深入研究也没人理。
两人亲了一会儿,梅画歪着头喘气,艾奇抱着人浑身上下摸了一个遍,又饥又渴,眼中冒火,握着小夫郞的手按在自己的蓬勃待发上。
梅画绯红的眼角瞪着人,嘲笑他没出息,“一点定力都没有,还是当爹的呢!”说归说,手却不由自主的上下动起来。
四宝不知俩爹在玩什么,扔了抢夺过来瓶子抱着阿么的腰乐的哈哈,梅画夹在中间,黑着脸把俩父子骂了一个遍。
一场情0事过后,梅画的头发散乱,衣襟大开,胸前一片吻痕,裤子早不知飞哪去了,虽然他没做什么吧,可现场比做了什么还疯狂。
艾奇再没有不满足的,现如今村里的汉子比起来谁也没有自己幸福的;
收拾干净后圈着人歇息,得亏大芝麻是个极其有耐心和恒心的大哥,指挥俩弟弟排排坐,小桌上摆着爸爸新作的算珠,一板一眼认认真真的当他的小老师,得意的很。
太阳落在山腰上休息,梅画躺了一会后精神渐长,推推一脸深沉不知琢磨啥的二奇,
“起来了,早点过去。”
艾奇不自觉地嗯了一声,回神后愣怔一下,露出常有的笑容,低头亲了一口小夫郞的额头,把人慢慢撑起来。
“小四怎么跑那儿去了?”
艾奇回头望了一眼啃脚丫的四宝,笑说,“我怕他吵到你,这小子好动。”
梅画摆出明显不信的表情,言语放诞,“你是怕我揍他吧,就你是亲爹啊?我发现你们一个个的都把我当成心狠手辣内心恶毒的人呢。”
“莫乱讲,整日瞎想。”艾奇笑容退去,不带表情的脸上竟然有些冷冷的,他很少有这种严肃的叫人捉摸不透的面相。
“知道啦!”梅画莫名的心里一突突,故意拉长音掩饰心慌,本能的有些不高兴。
梅画的不高兴一直延续到吃晚饭,刘芬芬只以为他累了,不然为何向来标榜大吃大有的人只吃了一碗饭就落了筷子,就连平常喜爱的谁也抢不得的鸡翅膀都只沾了一只呢。
吃过饭,刘芬芬瞧他精神有点少便催着人回去了。
梅画一路无话,格外沉默,回到家倒头就睡,连最爱的大芝麻都不稀的瞅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