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
他泄了口气,问道:“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水……水……”
我叫什么?水柔还是水漾漪?或者两个都不是,我究竟是谁。
他奇怪的看着我:“水什么?居然有人连自己的名字都说不出。”
我眉毛一挑,冷哼了声:“哼!本小姐我姓水,名柔,字漾漪,喜欢叫我水柔还是水漾漪,随你!”
他重重一哼,翻了个大白眼:“依本将军看,还是水漾漪最适合你。这个柔字,你觉得你跟它有关系吗?”
的确水柔跟我有半毛钱关系,纠结个屁,我水漾漪就是水漾漪。摇摇头笑道:“没关系。那你呢?该不会是叫什么某某虎,某某熊的。”
他鄙夷的看着我:“本将军叫做司徒挽风,记住了,别忘了。”
司徒挽风?这么美的名字配上这么个人,这样沉重的事实,深深的伤害了一个颜控的心。摇着头不可置信地说:“这也差太多了吧。”
司徒挽风又一次炸起:“你这女人觉得自己的名字跟自己很配吗?老子也不喜欢这个名字,但是要是敢嘲笑老子的名字,老子就,就……”
我挑眉:“就什么?”
司徒挽风怒吼:“就灭了你!”
我吼回去:“老娘先灭了你!”
于是抓起他的衣襟,一顿猛晃,晃得他发型都乱了,晃得我觉得更加奇怪了。
司马挽风抓住我的手,声音沙哑,眼里满是****的火光的说:“别动,疯女人。”
这情况我再缺根筋也知道为什么了,脸立刻烧红。僵在那里尴尬至极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水漾漪,亏你还敢叫自己做****,就这德行非被夕月那个死女人笑死不可。
咬咬唇忐忑的稳:“你还好吗?”
他咬着唇,呼吸愈发浓重浓重,却用力的摆摆手,从喉咙里艰难的滑出一个字:“走!”
我这才反应过来,抱歉的看了他一眼,脚下没停,拔腿走人。现在不走难道还要等他兽性发作将我吃干抹净吗?
离开了司徒挽风我就开始没方向的乱走,今天没想到会出来就没带地图。一想到那张地图,心里又莫名的开始烦躁了起来,南宫翊你到底还要占据我的心多久,这段时日我故意不去听和看任何关于他的消息,他是好是坏,有没有受伤甚至是……再也回不来了,我拼命的告诉自己与我无关,可是偏偏就是这样的一个小细节,我的泪腺又开始酝酿。
鼻子酸酸的,仰头望向天空。那个司徒挽风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他要怎么解决,脑海中立刻脑补出多幅令人面红耳赤的画面。咳咳,要纯洁,不许瞎想。
不过那个司徒挽风倒是个简单直率之人,与他的相处是我很久都没有过的开心,可以放肆笑放肆闹,反正要打要骂明着来,这样简单的人我来这里还是第一次见。看他跟那个左相美男和桃花美妖关系很好的样子,他就不怕被那桃花妖给卖了。
不知不觉间又来到了,我和他的小屋,这里我们更度过最快乐的时光,如今里面的家居都已蒙上薄薄的灰尘,就如同我和他的过去般最终都会被时光蒙上尘埃,厚重到什么也看不到,记不得了。只是这个过程太过痛苦,每一次当我的伤疤快要结痂,总有一些事一些人出来将它撕开,每次都是鲜血淋淋,惨不忍睹,到了最后我都不知道这就是痛,直觉的心很难受。
我坐在小床上,肆意挥发着自己的忧伤,坐着,看着,回忆着,念着,心里深处还有那么一丝丝的我绝不承认的盼望。
与他策马江湖,看尽山河风光;与他共话桑麻,落户寻常人家。没有皇后,也没有禁军统林,有的只有两个幸福的人携手而行。在他的身上我曾求过最简单的幸福,我的异世之行不要惊艳天下,不要权倾四海,不要天下第一,不要我曾经所想过的一切,我只要他,只是要他,这样就行了,我就会很满足。
起身锁好了门,离开了这个地方,或许不会来了吧。
继续漫无目的的走着一阵寒风袭来,夹带着泠泠冷香,沁人心脾,我正才发现自己站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这与外面的世界完全是两重天。
梅花纷飞,恍若人间仙境,不自觉间便吟出了:“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
我小心翼翼的踩上去,生怕弄脏了满地纯洁的梅花,近乎贪婪的嗅着梅香。看着梅花轻舞旋转而下,风起,有翩然而上,仿若一个粉衣仙子在翩翩起舞,舞姿绝美不带红尘牵绊。我笑着在林间欢快的旋转,踢腿跳跃,脚步翩跹,轻灵的旋转跳跃于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