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我这一吼,居然没了声音,隐隐约约好像见他面容微赫,这野兽是脸红了吗?我是不是眼睛花了?我擦了擦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我看左,他往右闪,我看右,他往左闪,我看下,他使劲抬头将鼻孔对着天,我趴着他的肩膀要看他,他被吓得猛地低头。
“嘭!”鸡蛋碰石头的声音。
“嗯!”石头发出的闷哼声。
“老娘的头啊,一定是裂了,老娘的屁股蛋儿啊,一定是碎了。野兽,你是石头做的吗?”蛋碎了……碎了……
我一手捂着头,一手捂着屁股,眼泪汪汪的控诉他的罪行。
野兽手足无措的看着我,还是故意装凶道:“那个,不许哭!给我看看你伤得怎么样?”
我本来就没准备哭,这点小伤还不值得我掉眼泪,可是他这么一说,我还偏偏就哭给他看。双手挡脸,不管不顾的大声干嚎。
他又试着威胁了一句,可我是谁,我是那么轻易被吓倒的人吗?于是他这一凶,我嚎的更大声。
最后他没办法了,只好妥协道:“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只要你不哭,怎么样都行。”
我张开一点指缝看着他,确认了一遍:“真的?”
他用力的点了一下头,生怕我返回似的。
我这才心满意足的放下了手,看我脸上没有半分泪痕,傻子都知道他上当受骗了。刚想发作,就看到了我额头上的伤。
看到那个肿着的大包,他冷吸了口气,当然他是绝对不会道歉的,嘴硬说:“傻呀,都受伤了,还胡闹。”
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儿,我惊奇地看着他,上次我看南宫翊就是从怀里掏出一瓶药来的,他们的身上究竟带了多少,伸出小爪子想去探个究竟。
他“啪”得一下就把我的手拍掉了,立刻红起来一块。我也恼了,站起来就要走。他又把我拉了回去,当我再次坐到他身上的时候,他闷哼了声。我好像也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但是现在很生气就没有多做想法。
他眼带怒火,语带威胁的说:“你乖点,我给你上药,不然疼死你!”
我平时就被景御天那个混蛋给害的不轻,如今听到这话,毛都竖起来了,立刻回吼:“你说乖就乖啊,来个人就叫我乖,我狗么?乖就给块骨头,不乖就给我一脚。疼死就疼死,最好别管我,免得你麻烦。”
他一下子被我给吼懵了,待反应过来之后,比我更大声地吼回我:“你最麻烦,老子连你都不怕,还害怕什么麻烦。还狗?你哪只耳朵听见我把你当狗。老子看你不知脑袋有问题,连耳朵都有问题了。”
听了这话,我奇迹般的倒是不生气,反倒心理有几分欣喜。我故意吸着鼻子,假装抽泣的说:“可是他们都欺负我。”
他拍着胸脯,眼里满是火光:“有老子在,看哪个敢欺负你,把他吊起来打。”
我噗呲一声便笑了出来,越笑越大声,这个皇宫的僻静角落都飘荡着我清脆的笑声。这一笑开了,便扯动了伤口,我龇牙咧嘴还是笑不停。
他看着笑的毫无形象的我,有点反应不来,无奈摇头的笑,直到看到我扯到了伤口龇牙咧嘴的惨样他才反应过来,边教训我边笨手笨脚的替我上药:“你说你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这么孩子气,一下子哭一下子笑的。你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是装哭,你这女人面皮比我们幽云的城墙还厚,你都会哭,那天下女子的眼泪都要流尽了……”
我单手撑着头听着他絮絮叨叨的教训我,我居然没有反驳,这让我自己都有点惊讶。
替我的额头上好了药,他看了我一眼,见我没动作,就自己拿起了我的手,还要再多加一句:“别以为老子在轻薄你,到时候哭着喊着要自尽。”
说完,他又觉得不对,自言自语:‘老子错了,你怎么会觉得是老子在占你便宜,你分明会觉得的是你在占老子便宜。”
我上上下下的看着他,这黑的几乎分不清胡子跟脸的肤色,还有那满脸的胡子,我不喜欢猩猩啊,嘴角抽搐,我开始怀疑起了自己的审美观,是不是太高了呢?往后退了退:“你这是哪来的自信?”
野兽拳头紧握,瞪着我:“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他咬着牙:“你!算了,不跟你吵了,怎么一跟你说话,就开始吵架,看来老子跟你天生不对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