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老板走过来抱歉地对她们说道:“二位小姐,艺术家性格都有点……嗯,与众不同,并非对你们有什么看法。”
“这样啊。”唐娜转过头对她道:“我们走吧!”拉着苏晓琪的手臂离开了。
唐娜听说巴黎有一个中国区,便拉着苏晓琪去了那里,街上映入眼底的景象令她们大吃一惊。
比雅典还脏的街道,比法兰克福火车站的毒贩看起来还危险的行人,比土耳其菜店还乱的超市,明显这里不是中国人的地盘而里是所有来到巴黎的下层人的地盘。二个年轻女孩硬着头皮钻出这条街上了一辆车。
巴士途经一个歌剧院停靠时,她们忽然听到不远处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响后,接连着有好几声枪响,这辆车上的人们都被吓坏了,车子立刻启程离开了站台。
唐娜第一次见识到这种混乱局面,她自然也被吓了一跳,作为中国留学生,自小生长在和平的城市里,哪里见过这等场面。
普通市民走在路上遇到枪击事件,除了逃生和躲避别无他法。其实对于美国人来说,就算他们出门时身上带着一把枪,也无法防止这种对方有预谋的枪击、抢劫或射杀,这才是枪击案最心惊的地方。
唐娜心有余悸地道:“没想到大巴黎附近治安这样混乱。”
苏晓琪因为在美国混乱的街区居住过,倒是冷静了很多,立即从身上掏出手机查询得知她们经过的街区警察与匪徒发生了枪战。
“那里并非真正的中国区,我们今天得提前回去。”她说道。
唐娜点点头道:“等一下,我们就换车。”
歌剧院,午间的安静被一声震耳欲聋的强烈枪响震破,人群带来的尖叫将她淹没在顷刻之间。
第一个遇难者还睁着茫然的眼睛倾斜地挂在过道的扶栏边,鲜红的地毯上尚还冒着淡淡青烟的空洞又一次显示了枪膛的强劲与火热,更有持枪者的疯狂。
“给我闭嘴!”几名穿着牛仔裤和夹克的男子从过道走过,一枪解决了一个惊叫起来的女人后,其中一人凶悍地开了口,“给我安静点!”
他们几人中为首的男人视线移向了人群,他有种预感会在这里碰到什么有趣的东西,而这种预感,在见到那个始终面无表情安详地坐在第二排的年轻女学生时得到了印证。
年轻女生眼睛是漆黑的颜色,两侧咖啡色的头发贴靠在额头流泻下。
“小姐——”他举枪的动作却在尽力模仿精明的英雄,“会哭吗?哭一个来看看吧。”
许久,年轻女生的目光终于在枪手面临爆发的前一刻有了少许偏移。她左手的五指探盈盈颤动的鬓线里,取下一只随身听的耳塞说道:“先生,我会听话的。”
首领听见她的声音有种微妙颤动的回响,随即残忍的大笑——女学生的反应,原来是惧怕得不得了。
时间已经过了一小时一十五分。
她慢慢地抬起头,以极轻极细微的声音道:“先生,我可以去卫生间吗?”在她面前的二个男人回过头来,在她身上扫视,女生的柔弱和毫无抵抗能力形成了她的通行证。
“喀嚓。”门把缓缓转动后,她的视线落到蜷缩在角落里的抱着孩子的女人身上,女人眼里满是祈求求她不要出声。女生转过身去,关上卫生间的门,从身上掏出一把小刀,撬开窗户,纵身一跃轻盈地从窗口跳下。
歌剧院后台仓库里,一个少妇被捆绑起来坐在一把椅上,女人盈满泪水的眼里满是绝望和无助。
年轻女子进来时,外面守卫的人已经无声地倒在地上。
她视线扫过去,那女人的容颜映在她脑海里一闪而过熟悉的脸令女子认出她的身份——某集团董事夫人。
门合上了。女生伸手作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女人欣喜万分的点头,又轻合上眼,似有恐惧。
她的视线朝女人身上捆绑的炸弹扫去。
她静默之后,心里明了,原来这种新型炸弹是gigb公司设计的,过去有所接触,对里面的构造不能不谓熟悉。
年轻女子取下随身听的耳塞,搁于耳边。耳塞那头传来的声音在空气中漂泊:“aurora,怎么样? ”
她低垂下眼睫,手指在微型通讯器上拔动密报频率。“——我已经到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