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服你自己的解药!”见到他中镖,领头那人忙出声提醒,却不料说出半天仍无反应。
死了?怎么会!
此时仍活着的这五人心中已是恐惧难抑。暗六是什么人?玩暗器的专家啊!莫说是投镖百发百中,即使是接镖那也是百不漏一的!然而此时他发出的镖不但被人或躲过、或接住,人家投回来的镖他却一个也未接住,反而因此身陨,这能不令人胆寒么!
“老二、老八!”领头之人估计了一下眼前的形势,断然招呼一直在外围没有靠近的两人。这两人一听当即有所行动,不过却是朝着彼此相反的方向不进反退,令警觉的花恨柳也不知为何,更别提会如何应对了。
“趴下!”正待花恨柳傻愣愣地以为这是他们打算逃跑,将要上前追上去问问时,突然一声厉吼冲他喊出,不容迟疑,花恨柳立即就势一趴,顿时感觉头顶一股冷飕飕的寒风吹过,再下一刻他那今早刚被杨简强迫着插上的一只木簪一半仍留在头上,另一半直接断落下来掉在地上,切口刀削一半的整齐。
“谁?”要看着自己的一招必杀之计被人识破,那名之前从未说话的暗八恼怒一声向示警声来的方向喝去,半晌却无人答应。
“别喊了,你们弄坏了我的簪子了!”捡起断开的木簪,花恨柳拿在手里轻轻向那暗二、暗八摇了摇道。
“算你命大!”手拿倒刺长链的那人冷哼一声道。
“你们两个用的应该是类似于天蚕丝一类细密、结实的东西吧?方才你们一直在外围绕着我来回跳动,想来便是如同系绳子扣儿那般了,一个往东跑,一个往西跑,便是在收扣儿啦,若是我刚才没有躲又或者是躲得慢一些,此时恐怕便如这根簪子一般断成两截啦!”对于这人的冷嘲花恨柳却是不理,轻笑着问道。
“不错,正是天蚕丝。”名为暗二的那人低声承认道,“我二人根据其不易发觉的特性,借此击杀了上百人,你是为数不多能够逃过这一击的……虽然有人提醒你……”
“为数不多么?”花恨柳一听,高兴道:“别管是不是被人提醒,反正我这会儿是活着的,那也不错。”说着,又将现场仅有的五人一一扫过,道:“我时间不多了……这样吧,你们有五个人,我便站在这里数五个数,五个数的时间任由你们跑,若是待会儿跑远了我不能都追上,那便只追来其中一人问话,若是你们没能逃出我能杀到的范围,我也会留其中一人的活口问话,如何?”
见五人都不说话,他道:“那便是你们同意了,我就开始数了啊:五……是……”
“你不必数了。”花恨柳开始数数,但五人却并无要动的意思,正当他奇怪之时,领头那人应道:“我们今日的主要任务便是取到婚书,然后将它送出去,现在估摸时间是都完成了,所以你也不必问了,告诉你自然无妨:婚书不在外我们身上了,从一开始便被人送走了。”
“哦?”虽然有些不情愿相信,不过花恨柳也承认若是自己身处对方的立场,一定也会这样做。“那能不能告诉我,婚书是交到谁那里去了呢?”
“抱歉。”领头之人沉声回答。
“好吧,既然不在你们这里,那也没必要打下去了,你们走吧!”花恨柳挥挥手,正待转身离开,却见对方几人仍无离开之意。
“我们任务虽已完成,但是却有兄弟死在了你的手里,这个仇我们必须报。”似乎是为了解答花恨柳的疑问,领头之人道。
“哦……那来吧!”花恨柳一听,微微一愣,随即释然:虽然大家立场不同,但这种做法还是很值得钦佩的,当即笑道。
其实根本便不需要他招呼,就在花恨柳因为吃惊愣了一下时,众人已趁着这个机会快速动身攻了过来。
人三式,伤招。”轻声嘀咕一句,花恨柳此次却不再蓄势,而是直接顺势带招、以指代剑,身形闪动之中贴近五人,冲着五人眉心位置一人点过一下。
落地,低叹一声,他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回雁门。
“扑——扑扑——”数声重物落地声在他身后接连响起,不多不少正好五声。
“这个家伙……”躲在一旁的黑子深吸一口气,待花恨柳走远了方才走上前来,一一查过五人的伤口。
眉心位置,一指深度,悉数毙命——他语气轻松,但从出招来看想必心中也是恼怒极了罢!
“呼——”大舒一口气,黑子再叹一声,看了看四周散落的尸体,皱眉道:“他是知道我在此处,所以才留我下来清场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