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雪咬住嘴唇,淡淡摇头,“我还没你那么强大,但……我要做的事情绝不会被人阻止。”
她前世被雷宇利用,这一世也受难于上官云锦,她若不自己努力站在人群之上,那她就只能任由上官云锦摆布,这不是她想要的。
“很好,”冥宵叹气道:“楚初夏她做什么选择就该承受什么样的结果,你为她担心就是杞人忧天了。”
落雪越过冥宵走到前方,听到冥宵这样说忽然停下脚步,她回过身问道:“你向来这样冷酷?”
冥宵惨笑:“作为杀手你觉得我们有情?”
落雪一怔,随即苦笑着微微摇头,她蓦然闭上眼,脸上浮现出痛苦的神色。是啊,她怎么会忘了,他是一个杀手,怎会有感情可言?
“你现在如果手软,那就是在给自己挖坟墓,而且除你之外,蓝音蓝媚,所有蓝卫和凤羽阁的人都将可能受你牵连。”冥宵提醒道。
“我知道,”落雪睁开眼,神色瞬间变得肃然郑重,她冷声对冥宵道:“不必你来提醒。”
此时皇宫御书房中死一般的沉寂,大殿中只有两个人,楚鹤黎和楚初夏,楚初夏低垂着跪在殿下,楚鹤黎脸色异常肃然。
楚初夏心知楚鹤黎看穿了自己的心思,因此不敢与他争辩,今日之事也的确是她做错了,可她却不后悔放走了夕姐姐。至于夕姐姐与那群叛国贼有何关系,她还须去仔细问问夕姐姐。
“那女子你认识,她是谁?”桌面被猛然震响,桌上奏折散落了一地,听到楚鹤黎震怒楚初夏蓦然震惊,身子一颤,头低得更低。
“夏儿,只要你告诉朕那女子是谁,今天之事朕就决然不会追究。”楚鹤黎朝楚初夏走近,眼底仿佛大海般幽深,他脸色肃然愤怒。
楚初夏低垂下头,坚定摇头:“我不知道,我本想亲手抓住她的,可没想到还是被她逃走了。”
“夏儿,”楚鹤黎愤怒吼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那些人是要你的命要你父皇命的,你今日这么反常你以为朕看不出来吗?她到底是谁?”
楚初夏心中一惊,继续摇头:“我真的不知道。”脑海中忽然想起什么,低声问道:“父皇,女儿三番两次被人追杀都曾听刺客提起过二十年前发生的事情,二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我从不知道?”
楚鹤黎蓦地震惊,脑海似乎被雷劈了一劈,许久才道:“这件事无关紧要,不过是那些叛徒想要杀你我的借口。此时大夏西秦兵马压境南楚,朕不想再为其他事情分忧,今日本想一举将那些人消灭,可没想到……”
“是,父皇。”楚初夏眼中闪过一丝惊疑的神色,她抬起头,看向楚鹤黎道:“女儿也想为父皇分忧解劳,西秦大夏联盟攻打南楚的事情可有其他办法?”
“除了应战还能如何?”楚鹤黎反问。
“大夏西秦为何会突然联盟攻打我南楚,父皇难道不觉得奇怪吗?”洁白的脸上浮现出沉重神色,楚初夏蹙紧了眉头问道。
“此事的确奇怪,朕暂时也想不通,但我南楚粮草兵马充足,国力强大,西秦大夏三十万大军长途跋涉想要亡我南楚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楚鹤黎转过身,顿了顿继续道:“朕是怕这两国是有什么阴谋啊!”
“阴谋?
“嗯,”楚鹤黎点了点头,又道:“只怕就出在南楚国内,今日之事绝不简单,那个蒙面黑衣女子武功高强,而且有勇有谋,一个人都敢闯来救人,绝不是泛泛之辈。”
楚初夏惊疑,“难道黑衣女子和那些刺客不是同一路人?”
“哼,”楚鹤黎冷哼一声,摇头:“自然不是,若那黑衣女子是刺客,只怕朕现在不可能站在这里训斥你了。”
楚初夏自知犯了错,不敢再提黑衣女子,只暗暗地想司夕儿怎么可能会杀父皇呢?司夕儿和父皇并没有什么过节,绝不可能会杀父皇的。
但是司夕儿为何会出现在南楚,而且还以这样的方式出现。自从中都分别之后她知道司夕儿逃往了南疆,她也曾想过去南疆找她,可从未想到她会来南楚。
“夏儿,她到底是谁?”楚鹤黎再次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