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锦彦怔怔的看着她，这一句话，令他的心口如同被重锤狠狠敲过。痛，惊，悔，慌乱与迷茫，交错混乱。

这一刻，他终于知道了世间何谓无可挽回的挫败。是的，挫败，对着她，无论何时何地，从三年前的初见，到后来的种种，他所得到的，都是挫败。

他忽然心凉下去，只是一瞬间，便恢复了往日的冷硬如冰。

还能再说什么呢？便是再说什么，也是覆水难收。

他总不能为了这份明知无望的情，连最后一丝的自尊都不留。

他渐渐双目赤红，周身戾气笼罩。一只手将她的右腿分开，而后长驱直入，数十下猛烈的撞击之后，那种即将登顶仙境的欢愉再度吞噬了他的神智。偏她躺在那里，死死的皱着眉头也不愿出声求饶一句。他渐渐忘乎所以，心中的执念亦越来越深------既然得不到她的心，那么，便是得到她的身，也是好的。

她要恨，就让她恨去吧，大不了，死在她手里，如此也算一种干净的了结。

然待他咬紧牙关，终于在她体内释出那股灼热的暖流之后，随手将她的右腿放下，垂眸看去时，才发觉身下的人神色有异。她原本紧锁的双眉此时轻轻的舒展开来，身体和双手皆无力的垂放在妆台之上。一手触去，但觉身体冰凉，了无生气一般，显然是已经疼晕了过去。

“柔嘉！柔嘉！”他顿时心下一惊，连忙捧起她的脸颊，发觉她早已将自己的下唇都咬破了，随后将其拥入自己怀中。三步并作两步的奔至床边，扯过丝被盖在她身上的时候，才发觉她柔嫩的下身早已红肿了一大片，其情令人不忍视之。而自己的身上，亦仍残留着她的初红。

心下更是又悔又痛，当下胡乱自地上抄了件衣衫穿上，又连忙唤人进来查看。

待青莲领了一个老嬷嬷过来看过伤势，又收拾妥当，抹上药膏之后，萧锦彦才堪堪顾得上将自己身上的衣衫不整。他向来是极为重视自己的穿戴，好在别院当中也备着他的衣物，因此临时换过一身，也是方便。

此时已至响午时分，他今日未去早朝，为着她病着，便在这别院中守了半日，也不知道李德全那边是不是能把曹氏给敷衍过去。

待众人退下之后，四下寂静，他心下更是茫然。仿佛有着一些些的喜悦，因她终究真正成了自己的人。更多的，却是一种漫无边际的害怕与彷徨。

她安静的躺在床上，双眉仍是微微的颦起，但神色间却有着一抹难言的娇憨与恬静，便觉得自己心内的痛与爱更加无法理清。

如此静默的坐在她的床边，见她的右手垂放在丝被之上，其上有一片自己才刚情急之下留下的红色抓痕，心下一动，到底伸手过来，将其轻轻的握在自己掌心。

良久良久，周遭寂静的便如同天地间只剩下他与她两人。握着她的手攥在自己掌心，亲吻过那上面每一寸白皙的肌肤，直到耳畔传来一声低低的呻吟声，他才连忙俯身过去，道：“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