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林家酒楼出来,桂长生开口甚少,陈彦倒是想领着她去看看灯会,不过今日还不是灯会,再过后两日才是灯会的开始。
又见着桂长生面带着疲惫之意,出了酒楼走了一会便一同回去。
桂长生这几日赶路确实是累了,在马车里边睡也是睡不好,路上赶路几乎没怎么停歇。
在她来长陵这几日,四妮在屋里才算自在。
没了桂长生在屋里,杨氏又不作气四妮了,这才像一家子,不过四妮知晓桂长生去了长陵后才捣鼓起别的。
在她去南城先前,便瞧着桂长生榨过油,知晓菜籽油是用苦菜种出来的种子榨的,后边帮衬过忙活苦菜籽的那些工序。
唯一不会的便是桂长生画的那图纸做出来的工具,如今屋里的工具也只有一个,因着上回种的少,桂长生也打算在来年时再让陈家村那边的木匠多做些。
今年将村里大伙屋里的地几乎都租用了下来,定是要用来种油菜的,到时,一到油菜开花时,村里都是花香味儿,想想也是觉着心思好。
桂长生打算的是不错,但也是没想着后边林三爷要请了她一块儿开酒楼,倒是先得将这边的事儿顾着,合着油菜也是要入秋后才种下,地里的辣椒等到入秋后才开始做剁椒。
这去长陵一去就是十天半月,桂长生倒是将盐水、和腌肉的法子教给了胖婶和墩子娘两人,一人学了盐水,一人学了腌肉。
即便是上回四妮将生意跟张家做了,桂长生也不怕着,胖婶和墩子娘学了,会不会生别的心思,桂长生倒是没所谓,这泡菜生意和腊肉生意怕是做不久的了。
现儿生意还没断,但也比不上先前那般生意好,桂长生这边要忙活别的,也实在没法子,只能教给胖婶和墩子娘两人帮衬。
不说桂长生需不需得提放着,胖婶和墩子娘也是断然不会像了四妮那般有那些不该有的心思。
屋里就一个榨油的工具,四妮在桂长生去了长陵后,便开始琢磨了起来,瞧见桂长生榨油,也知晓榨,就是没法子将这玩意给弄了出去,再来她也瞧不明白。
工具有些大个,又不是随手便能拿得走。
后边一想,倒是想了起来,这物什是陈家村那边的木匠做的,哪里还用得着将这物什给拿走。
一想到这,四妮过后几日便去了陈家村一趟,杨家的事儿又不是声张的个个人屋里都晓得,即便是四妮将生意跟张家做了,在场地里忙活的人也只是知晓生意让别家做上了,才冷清了下来。
除了杨家人和胖婶、墩子娘屋里,别人也不知晓是咋的回事。
四妮去了陈家村,一说道,那陈家村的木匠又是个老实人,一听说还要做往回那玩意,他也不知晓是干啥用的,这回的银钱比上回的还要高得多,有银钱赚,自是将别的忙活先推后了一些日子。
这杨氏哪里会知晓四妮干啥去了,回来十来日,人也是乖巧的很,不说是在张家那般模样。
胖婶和墩子娘这边也不大爱瞧着四妮了,四妮也不说再像往回那边去胖婶屋里串门子。
桂长生在长陵这边,又哪里会想到四妮是将主意打在啥地方,出门之时是将自个住的屋子上了锁,杨氏手里的银钱也不少,她用不着担心这些日子没在屋里,会短缺啥。
第二日,桂长生便随着林三爷去瞧了地段,这林家在长陵本就是开了一家酒楼还是如此红火的生意。
桂长生显得有些有心无力,也不知晓林三爷是如何想的,将酒楼要开在长陵,若是生意好了,不单单是压了张家的生意,连带林家本家的生意不都是一块儿压了下去?
可桂长生不知晓,林三爷虽是旁支,可做的生意也是林家的名头,林家本家财大气粗,即便是长陵这边的酒楼生意冷清了,也不会怪了林三爷头上去,相反,若是生意做的红火,将张家酒楼的生意压的起不来,才是正事。
经商大家族一向讲究同出一气,自家人让利也是大家族弘扬下去的必不可少。
地方就选在城南,城南的位置不偏不倚,离林家酒楼有四条街,离张家酒楼也不远。
林家酒楼和张家酒楼就相对两条街,这可真是死对头。
桂长生心里不是很有准头,不过干劲十足,将地段选了下来,接着就是布局了。
酒楼所在的位置都是铺子,那几家铺子生意极好,一般人是拿不下,以林家的人脉,自是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