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着去长陵,到了第四日大下午才到。
长陵的确是个繁华的地方,不像清远镇上,到了大下午,街道上来往的人已经寥寥无几,也只是挨着天擦黑,馆子的生意好着,可那些铺子的生意,也不过是做的一早到下午,挨着大下午时几乎都关了铺子门。
而,长陵这边的大下午,街道上的铺子,摊子都热闹的很,来往的人更是多着,车水马龙都不为过。
明明都是大下午了还这般热闹,若是上午和响午那会,岂不是更热闹。
桂长生对长陵这边不了解,倒是从林三爷口中得知,长陵这边经商的数不胜数,在本朝,能比得上长陵这般繁华的地方却是屈指可数。
本朝,若是京城是王公贵族,那长陵便是大富大贵,不过是这般形容,长陵和京都两个地方,多的便是王公贵族和大富大贵的高门望族。
桂长生虽是现代人,在这古代头一回来长陵,那也是跟乡下庄子的姑娘头一回进县城一般。
她去过南城,也见识过南城的繁华,可没法和长陵相比。
“林家在长陵也开了酒楼,和别的铺子,除此之外,张家那边在长陵的酒楼与林家一向都是对头。”陈彦倒是知晓,桂长生如今和林家做生意,又听说她夫家妹妹嫁进了张家,此事倒是觉得蹊跷了,却是她能继续好林家做生意,想必林三爷也的确是满意桂长生的为人处世。
听了陈彦开口说这话,桂长生点了点头,她的确是有意想压了张家的生意,和林家联手,也不知晓谁利用谁,总归是生意要做,银钱要赚,该压的还是要压,又何乐而不为。
但,既然是要开酒楼,她自是想做好这生意,若不然也对不住林三爷这么看好她了。
林家在长陵这边也购置了宅子府邸,桂长生随着一道进入后,赵叔便随着下人去将马车安放好。
连着赶路好几日,今日时候不早了,自是不会先去看看地段,桂长生也得等明日看了地段后,才能打算别的。
进了门,林三爷交代一声,便有伺候的丫鬟领着桂长生去了客房,客房内已备好了热水沐浴。
桂长生总算能舒坦了,不说让人在跟前侯着,等人走了快速的褪去衣裳进了浴桶内,虽是大热天,她也不大洗冷水澡,对女人而言,不管是热冷天都得用热水才好。
歇息到晚饭时分,丫鬟才来叫桂长生去饭厅用饭,这宅子里边除了那些伺候的丫鬟、妈妈和小厮们,林三爷若不是有事儿来长陵,宅子内也没别的主人。
桂长生是客,林三爷倒是让她别拘谨,府里伺候的人个个都是安守本分,即便是见着从未见着过的女子,这同着林三爷和表少爷回来,心里虽有猜测,但也不会无礼的去打量桂长生。
林家是大户人家,不管是本家那边还是旁支,府里伺候的,都是精挑细选,容不得半点差错。
桂长生也是随意,说拘谨倒是算不上,心里反而有点想吃晚饭出去看看长陵是不是也和清远镇一般无二,到了夜里便是寂静一片。
等吃过晚饭后,她都没来得及开口,陈彦便邀了她一块儿出去走走,知晓她是头一回来长陵,作为长陵这边老熟人了,自然知晓哪里的适合玩乐。
“知晓桂老板在吃食上用心颇多,不如去林家酒楼尝尝别的菜色?”虽才吃过晚饭,陈彦还是想听听桂长生尝过林家的菜色后的有何见解。
他吃的最多的便是林家酒楼里边的菜色,林三爷做的酒楼生意,最不缺的便是新菜色,林家酒楼之所以这般出名,也正是因着酒楼里的菜色都是聚齐了大江南北的不同,也因此得名。
这回林三爷要开酒楼,若不是能拿出比林家本家酒楼生意还要好的菜色,即便是人脉广,又是林家人,开起酒楼开,也与别的酒楼大同小异罢了。
陈彦虽没做过生意,可陈家本就是经商出身的世家,只不过在他父亲那一代已经入朝为官罢了,家中的铺子生意倒是也经营,却唯独不做酒楼这一块的生意,自是也知晓,林家的名头。
桂长生吃的饱食的很,哪里还吃的下别的,她虽中意吃食这点,可人饿起来那可就啥都好吃了,没受过饿的人才会挑嘴。
“既然陈家少爷都这般说了,那就去林家酒楼瞧瞧。”她想去林家酒楼,为的不是菜色,也是想看看;林家开在长陵的酒楼装潢和格局上如何,这样也好有个借鉴。
林家酒楼的位置可谓是黄金地段了,两层楼,八开门面,门面用的还是朱红色,上面挂着的牌匾,上面写的字桂长生不认得,外边挂着两个打灯笼,酒楼里边已经是人满为患了。
酒楼外边整条街都靠边听着马车,还有专门请人打点的,酒楼里边跑堂的伙计个个都手脚麻利。
桂长生随着陈彦走进门,即便是生意如此的好,迎客的伙计也是眼尖,看着客人来了,便立刻迎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