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字...”桂春秀话刚开口说,整个人就被撞上了,直接倒向了刚收笔歇息的三郎身上,三郎防不胜防却反应不错,直接扶住了人,也稳住了自个的身子。
杨二娃瞧着桂春秀被撞到了三郎身上,又被三郎一手揽着了肩膀,心里顿时很不是个滋味,恼怒的朝撞了自己的人道。“你干啥,没长眼不成?”
说着,双眼时不时看向了桂春秀和三郎两人,将撞了自个的人,一把推开,气冲冲的坐回到座位上。
三郎将人扶起,皱了皱眉,扭头看了一眼坐下来的杨二娃,只见他也不吭声了,脸色不好,将头扭到了一边。
桂春秀不恼也没多想,直接坐正了身子,她一个现代人,还能跟这些小屁孩较真?
不过...桂春秀又看了一眼三郎,总觉着心里不大舒坦,这小鬼也太不把人当回事了。
桂长生本打算今儿响午送了响午饭去私塾,挨着响午那阵,杨李氏来屋里了,没法,又是喊了四妮送去。
杨李氏来也不知晓是要说道啥事儿,后边一听她的话,桂长生颇为犯难。
她来不是为的别的,就是听了人家说道,三墩和大山都是沾了她的光在陈家馆子谋了差事,那差事好啊,陈家馆子里边忙活,好些人都削尖了脑袋想去,奈何人家陈家馆子往些年早早的请了人。
今年却是没赶着巧,若不然也能走走运气。
杨李氏是村长媳妇,这村长屋里来托事儿,桂长生不答应又是不给了脸面,往回没少在她屋里借牛板车,若是答应了,陈家馆子人也请够了。
想了想,还是道。“婶子,陈家馆子做主的是人家掌柜的,俺一句话也不大顶用,先前也是瞧着陈家馆子没人忙活,才赶了巧,若不然,婶子让铁树兄弟去问问?”
也不说人家不请了,他们屋里自个去问,真是不要,也不算是她拒了。
见着桂长生没一口答应,这话,摆明了也是没戏,杨李氏笑道。“成,俺就是来问问,若是人请够了,俺铁树也是没运气。”知晓上回跟桂长生直道的那些话儿,现儿两家人串门也有些尴尬。
本就是村里的风言风语,桂长生没往心里去,却是明白,人家村长屋里,是村里最好的人户,也要脸面,她一个|寡|妇,走动多了,自然招人说道,杨李氏那次能说那些话,也是常情所在。
杨李氏自个心里是有些心虚,上门来道一声本就不好意思,听了这话,就更不愿多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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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塾下学堂了,杨二娃早早的离开了私塾,也不等三郎,更是从上午到下学都没和三郎说过话。
杨二娃本就闹腾,三郎难道一整日没被他打扰,总归是安宁了一日,杨二娃率先离了去,三郎收拾好物什准备走人,身后传来了声儿,扭头一瞧,是桂春秀喊他。
“啥事?”三郎只是瞧了她一眼,脸上一副急着回去的模样,让桂春秀顿时觉着自个不受人待见来了。
桂春秀抿了抿唇。“昨日见着你的砚台摔坏了,这给你。”说着,拿出了一块布包裹的砚台递给了三郎。
这砚台她本就没备上两个,还是趁着下午拿去洗了一番,包起来,像是没用过的,合着下午也没用上砚台。
三郎瞧着桂春秀递来的物什,微微张嘴,不觉有些讶然,当下又是拧起了眉头。“俺自个有。”说完便转身朝门外走去。
桂春秀愣在原地,瞧着人离开私塾,手都递的发麻,半响过后,才将砚台收了起来,这小鬼自尊心可真强,明明是借了一旁的人砚台来使,还一副爱理不理的。
三郎是急着回去,今儿写的,没被整坏,好好的收着,就想赶紧回去拿给嫂子瞧,想到先前嫂子也说道,让他好好在私塾学,等学上了,也顺带的能教教嫂子。
想到这,不觉加快了几步往回赶,在半路上,杨二娃不知晓藏在哪儿,蹦出来吓了三郎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