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落不明……”沈漫轻轻咀嚼着这句话,眼里有悲伤缓缓溢出。
“是啊。”方文国似乎也想起了曾经,悲伤得道,“如果当年的苏先生和白女士没有离开,咱们团也不会衰败至此啊!”
“团里,没有苏先生和白女士的弟子吗?”沈漫问。
“原本是有的,我记得当年还是个很小的孩子,五六岁的模样吧,长得好看,人也特别聪明。不过后来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突然离开,就再也没见过。”方文国回忆起当年的事情,依旧忍不住感叹,“哎,当年的剧团多风光啊!”
“方团长放心,剧团的情况我会如实上报集团,没有其他问题的话,集团会尽快决定投资方案。”沈漫安慰他。
方文国惊讶的合不拢嘴,“这,这么说,贵集团是肯定会给我们投资了!”
想到离开时董事长的吩咐,沈漫笑着肯定的点点头,“放心吧团长,投资团里是董事长的意思,不会有所改变。”
“太好了,太谢谢你们了!”方文国激动的一把拉住沈漫的手,老泪纵横,“不知道你们董事长是谁,真是,真是太感激了,现在能把国粹看在眼里的人不多。从这剧团出去的人,有钱的多的很,我几乎每家都去过,可没有一个人肯把钱放在剧团里,真是,人家说**无情,戏子无义,是没错的啊!”
沈漫无奈,方文国忘了自己也是个戏子吗?
旋即他又担心起来,“那,剧团里这些人……”
“我们恒地集团投资的项目很多,您如果了解过应该知道,我们向来不主张裁减人员。何况剧团的演员都是经验丰富的老演员,是无价之宝,怎么可能让他们离开?”沈漫说着,koko的电话恰好进来,她无奈再安慰方文国一句,“方团长请放心,我们一定会尽量保证每个演员和员工的利益,我还有事,先走了。”
她一边离开,一边接了koko的电话,她已经做完她安排的事情。
方文国一直送沈漫离开,直到再也看不见她的车才依依不舍的回去,他要先把这个好消息,通过照片告诉已经失踪多年,生死未卜的老团长苏雨生!
车停在公司楼下,沈漫从包里掏车钥匙,摸到个硬邦邦的东西。
她想起是什么。小心翼翼的打开包内侧的口袋,取出一枚和照片上的龙玉一样的金镶玉玉。
玉牌沁凉,像是养父离开时冰凉的手心,也像是从来也没有摸到过的亲生父亲的指尖。
养父在生命的最后终于告诉她,她的亲生父亲是苏雨生,他从来没有抛弃过她,当年他曾回来找她,可是养父和养母因为一时的自私,让他们父女错过了最后的相见。从此以后,她和亲生父亲天涯生死相隔。
龙玉玉牌是苏雨生当年的那天硬是留给养父的,许是他已知自己将不久于人世。
可是直到去年,沈漫的这枚龙玉机缘巧合的被一个内行看到,才知道这其实只是枚高仿的龙玉,真正的龙玉早已随着苏雨生的失踪而消失……
她不知道苏雨生是不是真的死了,于她而言其实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她不明白自己怎么还会把一个假的物件儿天天当做珍宝般戴在身上?
有人敲响车窗,沈漫忙收起龙玉,放下车窗来。
居然是陆蘅!
“漫漫,需要我帮你挪车吗?”他笑问。
沈漫看了看,才发现自己的车霸道的占据了两个车位。
“多谢,我自己来。”她说着升上去车窗,径直把车开出去,车扫过陆蘅的脚尖,他本能的躲避了一下,眼睁睁看着沈漫轻车熟路的把车停在停车位,眼里却多了一丝莫名的担忧,那种曾出现在梦里的画面又在眼前闪过。
待到回过神,沈漫已经从车上下来头也不回的走了。
陆蘅立刻追上去,和她上了同一个电梯。
“关于裁员的问题,上午你开会的时候虽然是那么说,但实际上没什么把握吧?”他轻松的找到个话题问。
“陆总暂时不必担心,作为公司的人力资源经理,处理好裁员问题是我的职责。”沈漫淡淡道,眼睛都不曾瞟过陆蘅一眼。恰好电梯到达她办公室的楼层,她对陆蘅颔首行礼后,立刻离开了。
可没想到陆蘅竟是一前一后跟着她下来。
“好吧,我们不谈工作的事情。”陆蘅妥协道,“今晚,你有时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