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莫愁紫点名叶歆的武道距离宗师级别仅仅一线之差后,他一直费尽心机想要与其交好,谁料,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儿子竟然定下毒计,陷害叶歆!
这让他怎能不怒?
宋存卿听了父亲这番话,恍然大悟,知道父亲说的是叶歆的事,忙道:“我那是秉公办事,谁让他叶歆不检点,做下那等荒唐事?”
“还敢胡说!祁老先生刚刚离开,他已经将你和舒府那个姨娘做下的勾当一五一十说给我听了,你还狡辩!”
宋存卿慌了,忙跪下道:“父亲,您冤枉孩儿了!孩儿绝对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定是那叶歆见事发了,伙同了祁老先生,企图逃脱惩罚。”
“混账!祁老先生是什么人?岂会信口胡说?”宋之濂虽然说得狠,不过神色却缓和下来,想必有点信宋存卿的话。
宋存卿继续道:“祁老先生一代大儒,自然不会说谎话。怕就怕那叶歆太过精明,把祁老先生给蒙蔽了。父亲,既然人已经抓了,不妨择日审理,是否自有公断。”
宋之濂捋一捋胡须,微微皱眉,道:“言之有理,还是慎重为先。不过,既然祁老先生为他叶歆出面,我就不得不慎重了。老先生虽然在野多年,不过朝中还是有不小的势力的,不得不小心。更何况,以叶歆的武道修为,就算老夫想要为难他,恐怕也难。这种人,我们还是少惹为好!存卿啊,不论他叶歆有没有罪,这个案子你都不要再涉及了,好好温书准备秋试。”
宋存卿唯唯诺诺称是,心里却想着,回头要再给那赵七点好处,让他把叶歆咬得死死的。宋之濂又叮嘱了儿子几句话,方放他离去。
香芜苑。
祁连横老先生喝一口新沏的茶,赞道:“好!想来,整个萧城只有在舒府才能喝到这么地道的洞庭君山茶。”
舒婉云笑道:“好茶也是需要知音之人才能品出的,若是遇到大老粗,还不是牛饮?老先生且说说这君山茶妙在何处?”
祁老先生“哈哈”笑道:“小丫头愈发了得了,考量起我这老头子来了。你看,这君山茶看起来和龙井相同,可细看来,叶片比龙井更宽、更绿,入口之后的回味也更绵长。君山茶产量可低得很,也只有你们这大富人家才喝得起啊。”
舒婉云道:“老先生若喜欢,便包上些许回去慢慢品。”
一直在边上陪笑的辛姨娘忙吩咐了贴身丫鬟去自己房内取,笑着道:“祁老先生,妾身房内也有这君山茶,却不知道喝茶有这么些名堂,与其妾身喝了浪费掉,不如赠给先生,岂不免了这茶的明珠暗投之苦?”
众人被她的话逗得笑了起来,整个香芜苑内似乎又恢复了少许活力。祁老先生又与他们闲聊了几句,方起身告辞。临走之前,更是细细宽慰舒婉云,道:“叶歆的事你别担心,老夫看他不是薄性之人,此劫料来有惊无险。”
舒婉云、辛姨娘忙谢过祁老先生,吩咐了丫鬟,直将老先生送入了马车,方松下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