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一手提刀,一手拎着血淋淋的头颅,哇哇叫了一阵,见行人商家只是回避躲闪,才笑着走过街去,将歪脸头颅扔在杏花楼下,去牵了匹马,大摇大摆回到街上,一跃上马,朝常州方向飞奔而去。
这时早已惊动官府,刹那间捕快差役滿街乱窜。
杏花楼店主拉着几位路人作证:杀人者名叫展昭,已夺马逃往常州。仵作见男女死者口眼中插着筷子,心惊肉跳,拔了一把回去报官。
此时此刻,小黑控马陪在公孙策马旁,不紧不缓朝包家村方向行去。
董小卿骑在马上,忽前忽后观察,一直未见异常,也没等到展昭返回。三人赶回包府,天色已晚。
包兴正等候在府外,开口就问:“少爷,展大侠……怎么没回来?”又瞅见公孙策,“伤者是什么人?”
“府里有什么动静?”小黑瞪了他一眼。
“府里一切皆好。老爷陪夫人早早吃了晚饭,这会儿正在说着笑话。……怎没见展大侠回来?”
“走散了!”小黑扔下马缰,边往里走,边说:“告诉众人,今晚多加小心,出了差次,拿你是问!噢,这位公孙策先生,是请回来当管家的,摔伤了,就住在你房里,先扶过去,再送些酒菜与他。”
“是,包兴明白。”
展昭杳无音信,看来凶多吉少,小黑闷闷不乐,见老爹老妈真的在房里说说笑笑,才稍感宽慰。他跟董小卿胡乱用了晚膳,就去客房睡觉,一下又见到展昭的床空着,不禁唏嘘起来。
董小卿靠在床头,伸手说:“展昭不会有事的,他独揽杀人之事,将江湖各派引往常州,也是无奈之举。黑侠何不趁这空隙,跟我说说剑谱的事?”
小黑叹了口气,掏出那本破烂的棋谱给他:“说它棋谱剑谱战国策,他们还说是谱宗,读懂不难,难的是要懂周易,会算会掐!”
“这还不难?难死我了!”董小卿伸手取过,根本没打开,倒吸一口凉气,“要懂周易再读,岂不是天书啊,小黑,公孙策真的精通周易?”
谁知,床头那边已传来阵阵鼾声。
小黑这纳头一觉,睡得昏昏沉沉,沉沉昏昏,直到屋外好些棍棒互击,敲得邦邦声响,家丁们乱晃灯笼火把,喧哗一片,才把他吵醒。
他伸手摸过宝剑,猛坐起来,发现董小卿床上空着,心想一定有人夜袭,赶快奔出客房,见花园里亮如白昼,几名家丁正抬着包兴过来。
“刺客在哪里?”小黑亮剑出鞘。
“是董小卿!”包兴稍一苏醒,开口就说,“他想越墙而出,被我挡住,他却出手给我一剑!……”
啊?……剑谱!
小黑奔回客房,但哪里还找得到那本破破烂烂的剑谱?
小黑长长叹息,让家丁将昏死过去的包兴抬入客房,放在董小卿留下的空床上,见包兴伤在手臂,不算太重,吩咐替他仔细包扎伤口,再拿伤药给他灌下。天还没亮,但小黑已全无睡意,柱剑坐在桌旁,心里十分纳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