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将军,你怎么上来了,你身体还没有康复,你还是先下去吧,这里有张将军和吴将军呢。”南郑城墙之上,周泰由两个近卫扶着走上城墙,此时正是张勋大肆进攻的时候。汉中太守阎圃正忙碌这指挥士兵防守,看见周泰上来,不由着急的说道。周泰:“许些小伤不碍事,主公回来了是不是,某在城中都能听到狼骑的号角声,是不是?”
阎圃先是一喜,再者又是忧虑说道:“周将军,是的,主公就在西门之外,不知为何,主公将骑兵一份为三,北门和南门也有我军骑兵出现,主公却在西门,将军你看,那。”阎圃不由指着四五里之外的战场,那里有一面硕大的旗帜,隐约间还有一道血红的身影。周泰惊喜的上前几步,只见张勋此时两万大军猛烈攻城,战况十分的惨烈。
周泰:“大人,城中现在还有多少兵马啊?”阎圃摇摇头:“每面城门不足两千了,要不是夷人大军相助,现在只怕已经相形见绌了。”周泰一听,顿时回头大叫,冲着自己近卫:“回去,将府上所有能动的人发放兵器,立即赶来城墙。”近卫一愣,然后急忙往回跑。阎圃一听大惊,叫道:“将军,你这是……”
周泰:“倾巢之下岂有完卵,周泰深受主公大恩,莫说是府上家兵,就是让周某抛头颅洒热血周某也不眨一下眼。”神情毅然。阎圃敬佩的点点头,回头也大喊:“回去,将府上的仆人全部带来城墙。”周泰也好,阎圃也好,谁的府上拥有的男子仆人最多也不过两三十。但是周泰的毅然和忠义,却让阎圃肃然敬仰。
此时,陈府之内,一个小鬼头趴在门上往外看了一看,见大街上人来人往,突然嗖的一声缩回去,咚咚的往回跑。此人却是陈林长子陈斌,现年已经十岁。陈斌一面急跑一面大叫:“母亲,母亲,父亲回来了,父亲回来了。”
内服之中一个华贵的妇人微笑而来,似乎城外激烈的打斗与自己无关一样。陈斌见了此人,急忙止住脚步,恭恭敬敬的拜礼,说道:“拜见母亲。”此人正是陈斌生母,汝南张氏。张氏见这个满脸大汗的孩子,心生喜欢,微笑说道:“斌儿,什么事慌慌张张的?”
陈斌对母亲想来敬重,说道:“母亲,父亲回来了,在城外,周将军命人将自家府上的家仆都武装了,有三十人呢,都去城墙接父亲去了。”张氏一听,眉头一皱,继而有舒心说道:“毛毛躁躁的,你父亲是人中豪杰,可不像你这般毛躁,要向你父亲学习。”
陈林一听张氏说起父亲,双眼精光,张氏每次说起陈林都将陈林说得天下第一,陈斌日渐受影响,对陈林极是崇拜。只见张氏又说道:“来人,将府上所有男丁都送去城墙,交给周将军,就说这是我的命令。”下人急忙而去。张氏看着陈斌蹦蹦跳跳的跟着臭热闹去,不由忧心得望着城外方向。周泰发家仆,张氏是个聪慧的女人,一听就知道是城墙紧张,大战到现在,汉中和上庸的兵力只怕剩下不多了。
张氏命令一下,南郑几乎所有的士族大户都知道了这个消息,很多老爷忍不住揣摩起来,这时候城墙上冲天的杀声也盖不住主公回来了的大喊,所以更多的人是一听说周泰等人的动作,然后张氏也这样,立即大喊叹息一声:“哎呀,又让这周匹夫抢先了,来人,立即将家丁送去城墙,去,快,慢了扒你皮。”
城墙上,阎圃周泰。周泰看着墙下五十名陈府的护院,双唇紧咬,为人臣者,竟然让主公府上出护院守城,周泰含羞不已。阎圃立即指挥众人上墙,现在可管不了那么多了。周泰:“大人,你看,主公只有两千骑兵,敌军足足有一万,虽然被主公打了一个措手不及,还是赶紧让主公进城为上计。大人速速派人将城门搬空,以免主公归来受阻。”城门当然是被堵死的,现在陈林回来,周泰急忙叫阎圃清理城门。
陈林一个急转弯,再一次杀入敌阵,这一次李文理无兵可派了,五千人被李文理命令要去堵陈林南去,不料陈林打的却是他先前这五千人的主意。一千六百多骑兵这次是含怒出计,加上敌军这一次防备还比不上上一次。因为所有人都想不到陈林来这么一招,黄燕在后直担心陈林的伤势,却见陈林猛虎出笼一般,神勇无敌。周仓在后哈哈哈大笑:“大少爷,漂亮,张建功派了个蠢才将军来,哈哈哈哈,杀,唉,你别抢,那是某的,啊,你这货,回头撕了你。”怒吼一声,周仓见原本“属于”他的敌军被一名骑兵拦腰斩断,不由大怒,转而发泄到一边的敌军身上,顿时血流成河。
李文理身边的亲信,胆怯的问了一声:“大人,是不是让花将军他们围上去?”说的是想去拦截陈林的那校尉。李文理咬着牙:“好你个陈伯至,好。”怨毒不断,听到亲信说道,猛一回头,恐怖的眼神将亲信吓了一跳。李文理:“不去,要他们马上会来,从这边进攻,堵住城门的方向,只望大旗打,放箭也好,进攻也罢,一定要那红袍人死,一定要他死。”李文理几乎吼出声来。
亲信一惊,惊骇不已,这,李文理竟然不顾那五千人的生死,这么做无疑就是说让那五千人为李文理争取时间,为的只是那红袍人,五千人为代价啊。亲信心中不忍,却不敢出声,急忙出去传令。亲信一走,李文理凌烈惨笑道:“陈伯至,今天一定让你死,二十年前吗,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