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张松没有递交文书,所以刘表只当成是一次简单的会面,在偏厅接见了张松,张松一愣,继而心中鄙夷刘表的这种行为,看不起某,等下就要来求某,张松如是想。
刘表与蔡瑁还有蒯良,蒯良乃是刘表迅速掌控荆州的功臣,同时也是荆州士族的代表之一,深得刘表信任。原本刘表连都不愿意接见张松的,也是蒯良说汉中乃是荆州近邻,相处好了对荆州有好处,况且现在南阳还没有收回来。刘表才勉强同意接见张松,但是此时一见张松身材短小,相貌丑陋的样子,顿时不喜。刘表本身长得一表人才,加上又有一身的文学修为,自认潇洒,对于张松这样的人,肯定是不喜的。
张松一看刘表的表情,心中恼怒,但是多年的这种待遇已经让张松习惯了,天下只有主公能真心相待啊。张松故意不败见刘表,开口就说:“州牧大人,松乃汉中太守幕僚,前来借粮,望州牧大人借给汉中十万石粮草。”
刘表大怒,本身就不喜这人,开口又那么粗狂无礼,十万石,十万石够一万普通人过两年了。刘表张口就喊:“来人啊,将此狂徒打出去。”蔡瑁大为气愤,这张松不是存心给蔡瑁找不痛快吗。倒是蒯良十分的冷静,汉中太守陈林是一个年轻有为的太守,将汉中治理得很好,蒯良早有耳闻,怎么汉中借粮可能会派这样的狂徒而来呢,其中定有隐情。急忙喊住:“主公且慢。”
张松一脸的淡定和冷静,见此人喊停,深思此人不简单啊,但见此人身高八尺羽扇在手,一副运筹帷幄的神情。张松不由问道:“敢问先生大名?”
“荆州主薄蒯良蒯子柔。”
张松一副原来如此的神情,又见蒯良问道:“先生前来借粮,不知为何不愿乘上公文呢,而是私下而来,其中必有隐情,先生不妨直说。”
无非就是今年大水,汉中数十万人陷于灾难之中,粮草不足,不足以支撑到明年秋收,特来借粮什么的。刘表越听越气,不顾蒯良的神情,一挥手:“没有,荆州此次也遭了大水,无数百姓等着救援呢,没有余粮借出去。”
张松笑了,打一开始,张松就因为刘表的表情而没有想过要好好说,张松心中有气。这点蒯良在与张松对话几句之后倒立马发现了,因为张松与蒯良对话却是有利有条有理有据的,丝毫没有那股冲劲。只有对刘表的时候才这样。刘表见张松反而大笑,更加不喜,喊道:“不送。”
张松哼了一句,转身就走,蒯良急得,三步,张松回头说了一句:“十万大军虎视眈眈望荆州,不日就要进攻,州牧大人可要小心了。”刘表蒯良蔡瑁都大惊失色,蒯良急忙冲上来拉住张松:“子乔,何故如此?”刘表更加心惊,莫看当年刘表一个人独闯荆州,其实胆小着呢。刘表大叫:“十万?汉中哪来的十万大军?”刘表还以为是张松在拿汉中来吓唬自己。
张松更加不屑,汉中人口才五十万,怎么可能有十万大军,这话都问的出来。“我汉中无缘无故自不会攻打州牧,既然州牧大人不愿借粮,容某告退。”刘表大惊失声喊道:“站住。”张松回头一看,斜着头冷冷的说道:“州牧大人要强留某?如此只怕我汉中就真的要派人来寻某了。”如今汉朝失威,诸侯成形,各不相理,谁也不在受谁的命令,所以怒气上头的张松才敢这样对刘表,要是放了以前,就是刘表当着张松头上吐痰张松都不见得敢大声说话。
蒯良眼见越来越僵,急忙对刘表说道:“主公,不若等张先生说完如何。”又急忙回头对张松说道:“子乔,张先生,主公不是这样的意思,还望子乔说清楚那十万大军的事情啊。”
“那不知借粮一事……”整一无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