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龙海的职责只是诱拐三马进入包围圈,其他的根本不在乎,听到马鸿宾的要求,好不犹豫就答应了。
随后两人便到电报室,发出了一封以袁龙海名义为主的求援信。
此时马步芳和马步青刚刚抵达盐池县,正准备在盐池县休息一晚再出发,接到马鸿宾的求援信后,两人不禁笑了。
看着电报上是袁龙海的名义,两人怎么会不知道是马鸿宾在定边县城吃瘪了,不得不向两人求援。
按说天色将黑,没谁愿意在晚上的时候还要行军,不过考虑到马鸿宾终究和他们同宗同源,直接拒绝的话,面子上总有些过不去,最后还是决定各自抽调一个团驰援。
虽然决定救援,派出的驰援部队却行进的十分缓慢,一方面是天黑之后行军比较困难,另一方面则是马鸿宾是主攻,不是被困,不需要他们急急忙忙地救援,晚到一点也没事。
援军缓步慢行的时候,马鸿宾却懊悔不已,就在天黑之前,在他已经明确命令停止进攻后,二团长依然私自发起了死亡冲锋。不但如此,二团长还亲自组织突击队冲锋,最终倒在了赤军的阵地面前,履行了一个西北汉子的承诺。
进攻停下来之后,马鸿宾原本想让部队休整休整,等100师和5师到来后,以最好的状态强攻定边县城。没想到天色最后一丝光明之前,前沿阵地上又响起了密集的枪声,吓得他差点以为赤军准备突围了。
“哪里打枪?哪里打枪?我不是命令停下进攻了吗?难道是赤军准备突围了?”
咆哮过后,马鸿宾随即叫来通讯兵后,让通讯兵前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通讯兵跑出去之后,密集的枪声没有多久便停了下来,通讯兵也在枪声停下后没有多久就跑回来报告,原来是二团长不顾命令私自发起了攻击。
听到竟然是二团长不顾命令发起进攻,马鸿宾生气地直接把军帽摔在地上,指着通讯员就吼道:“这个死二愣子,老子不是说停止进攻了吗?他怎么敢违抗我的命令?二团长在哪里,把他给我叫过来,不好好教训教训他,真当老子舍不得处罚他是吗?”
面对咆哮中的师座,通讯员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然后才说:“师座,二团长来不了了,他已经牺牲在刚刚发生的战斗之中。”
听到这个消息时,马鸿宾心中咯噔一声,喃喃地说道:“二团长他牺牲了?”
“是的,师座。”
“这不可能,那个二愣子跟我打了这么多年的仗,什么样的恶仗没有经历过,就这样死在了赤军的手里?”刹闻噩耗,马鸿宾不敢相信,带着人就冲出师部,赶到二团阵地时,二团的战士已经从前沿阵地退了下来,在众多战士的围观中,正是那个誓言天黑之前不能拿下定边县城就与赤军玉碎的西北汉子。
看着二团长的尸体,马鸿宾心中一阵绞痛,都怪自己,若非自己过于逼迫手下,二团长又怎么会立下那个誓言,在已经明确停止进攻的命令下,毅然发起了最后一次死亡冲锋,最终倒在冲锋的路上。
虽然心中十分生气二团长没有遵守命令,此时见到二团长已经战死,再多的气也在瞬间消失了,毕竟都是跟了自己多年的老部下,情面总是要留下一些。
安慰好二团的战士后,马鸿宾便把原来的副团长提拔为团长,要他好好休整,明天大部队到达后,再为牺牲的二团长报仇。
与马家军的忧愁不同,此时位于定边县城的前敌指挥部里,程志耿拿着刚刚到手的情报,心里都乐开花了,忍不住就敲击着会议桌叹道:“好消息,真是好消息,100师和5师已经各有一个团进入我们的包围圈,静待明天100师和5师的主力开拔,这次便能瓮中捉鳖。”
听到程志耿的笑声,刚刚从外面回来的政委谭世铭不禁问道:“老程啊,什么好消息让你高兴成这样,我在指挥部外面都能听到你的笑声。”
“喏……你自己看吧。”程志耿却是把刚刚收到的情报交给谭世铭,谭世铭看后,也不禁开心地笑了起来,接着才说,“100师和5师终于上钩了?也不枉我们在定边县城和三十五师玩了这么久。”
“嘿嘿,老谭你一直在忙着安抚民心,建立定边县县委及县政府,可是没见到底下的同志们都憋坏了,打仗不让使出全力,一个个都心不甘情不愿的,即使我不断强调命令,一些部队在战斗的时候也总是会忘乎所以,一不小心就用力过度,把对面的三十五师打惨了。”程志耿随后又笑呵呵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