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慜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平静道:“都怪寡人一时疏忽,军师不必为难,已攻占的城池就拿去吧,先前你们退番兵、侧击西屏两次救赵寡人曾许诺要割地以酬,只因寡人初登王位事务繁杂又赶上内忧外困无一刻安闲,这事耽搁至今心中甚觉愧疚,这些城池就算是兑现当日许诺吧。”
“大王如此宽宏真是令臣……不胜感激,回去可向大王交差了,只是……只是我们现在占的似乎有些多了,呃……要不还是重新划定一下吧。”贺然目光闪烁的看着他,
赵慜微微一笑,道:“不算什么,我们现在国力衰弱,难以守住这么多土地,与其让别人占去不如送与易王,多出來的就当是给王妃的陪嫁吧,此间兵事一解寡人想尽快送王妃入易宫,你我两国重修旧好,如此才是万民之福。”
“谨遵王命。”贺然起身施礼而谢,
“军师召两位将领过來吧,寡人也唤两个臣子來,咱们众把商议结果说一下,让他们做个证,然后就可各自撤兵了。”
“遵命。”贺然起身朝自己营寨走,赵慜则只是朝自己一方挥了挥手,两个将领缓步而來,显然事先早就安排好了,
贺然一边往回走一边思索,他隐隐觉得赵慜表现的太好说话了,尤其是最后这要当众公示一举显得很是心急,按说这种重画边界之事就算不请易王亲临也该弄得再正式些才对,莫非其中有什么阴谋,想着想着他不由回头看了一眼,随即否定了自己的猜测,他还是坚信赵慜不会在阵前暗算自己,他毕竟是一国之君不可能做出这么下三滥的事,
回到阵中唤了两个得力战将后,他带二人回到阵中,这两个人可不像军师那么从容,紧张的手心都出汗了,十分担心对方那两人会突然发难,
事实证明这两人的担心是多余的,一切都进行的很平静,贺然当着四人讲述了一番了,执笔写下了约书,这个他沒法推脱,赵慜只看他写了两个字就把头扭到了一边,等他艰难写完后,赵慜草草看了一眼就在两份约书上都钤盖了王印交给他,只等易王盖上王印此约就算生效了,
打发了四位将领各回本寨,贺然再次满上酒,赵慜脸上神情古怪的看着他道:“早知道我就让人把约书写好了带來了。”
贺然尴尬的笑了笑道:“让大王见笑了,臣懒于习字,这次真是丢人了。”
赵慜哈哈而笑,道:“我回去一定嘱咐那两人不得多嘴。”
贺然嘿嘿而笑,二人举樽共饮,放下酒樽后赵王情真意切的看着他道:“赵国如今多灾多难,寡人望军师能念过往之宜,在赵国有难之时还能施以援手,寡人先以酒为谢了。”说着执壶给他满上了酒,
贺然受宠若惊的站起身,连声道:“这臣如何敢当啊。”
赵慜把酒樽递给他,再次共饮后,对他笑了笑,负手而行回归本寨,
赵军很快就撤去了,撤的干净利落,各处易军因得到了不许追击的命令都茫然的看着敌军就这么撤走了,一旦封锁解除,各部纷纷派人找军师询问详情,许统因距离不远自己直接过來了,
贺然对他细说了发生的情况,许统笑道:“如此说來赵慜是害怕了,被你吓走的。”
贺然若有所思的看着他道:“我感觉有些不对的地方,可又看不出有什么问題,你帮我参详参详。”